就是与众不同!”
谢展的手指忽而一紧,他看向那个站在他面前的背影,她还是如此,无论身份如何,只要是为了真相与正义,她从不怯于声。
谢展本是刑部官员,此刻却也说了句公道话:“江稚姑娘杀人,是犯了律法。
但她所杀之人,皆是罪有应得。
江小川当年之死,罗棠和海偃是罪魁祸。
在场的诸位何尝不是纵容了他们杀人呢?”
人们慌乱的眼神,心中飘过一丝不确定。
他们当然清楚江小川是被折辱的,可却也害怕自己会变成下一个江小川。
他们不敢声,宁愿隐藏在人群之中,做一个哑巴。
谢展道:“书中有言见义不为,无勇也。
你们以这得益者的姿态,凭什么去嘲笑那个为了正义牺牲的江小川?”
刘鹏跪在江稚的身前,不断地磕头出响声来:“江姑娘,都是我的错,小川是为了救我才被害的,是我害了他……”
江稚已经满面泪流,哭泣无声,确实揪心的疼。
世人终于明白,她的阿弟不是个懦夫,她的阿弟曾经为了正义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可偏偏,这一切的正义来的太晚了。
谢展继续问道:“只是张旭,不知姑娘为何杀了他?”
江稚缓过劲,平静开口道:“其实在我入书院的第一日,张旭就已经认出我了。
那日,他并非是无意经过我的房间,而是偷偷在房外偷窥。”
说到此处,江稚的手指嵌入手心:“他威胁我,让我替他完成那一幅春图。”
众人唏嘘,话锋一转,都开始斥责张旭是个无耻之辈。
“除此之外,他还给我看了一个物件。”
江稚的目光落在地上绣着稚字的香囊,“这是当初小川给我绣的,我一直都贴身带着。
小川死的那天,是张旭将这香囊放在了崖边。”
张旭虽不清楚这香囊内的东西,但罗棠却嘱咐过,千万不要凑近闻。
而后,江小川坠崖,他其实也猜得到一二,害怕惹祸上身,这才将香囊又收回。
谢展看向这香囊,一切变得通顺了:“所以那日在山上,张旭并非是怕看到尸骨,而是你故意引去崖边的。”
“我将这香囊重新放回了崖边,就好像当初他们害死小川一样。”
江稚抬着头苦笑道,眼角落下一滴泪,“我笃定张旭会捡起它,自然也在里面下了足量的蝶梦香。
之后的,就和大人之前说的一样。”
如此说来,这三人都是死有余辜。
“不对啊,不是还有一人吗?”
夏清朗忽而想起,“那百年老店的奸商赵百年,他根本不是书院的人,更不可能害了江小川啊?”
射北望突然开口道:“不用说了,那赵百年是我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