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和衙门的捕快们相互看着。
“难不成,还有人对此案还有疑虑?”
司徒青山快眨着眼,也不敢欺瞒他说道:“大人,是,是您昨夜自个说的。
您昨夜突然将我们叫醒,说是孙玉娘的案子真凶另有其人,我们这一大早,都在等着您的指示。”
顾长柏愣在了原地,他多么希望这是一个没有醒来的梦,否则怎会如此荒唐?自己喝多了酒,先是去了孙府查案,随后回来告诉众人,他好不容易结了的案子另有真凶。
这不是存心自己和自己过不去吗?
顾长柏的脑袋又疼了起来,不,他绝不会让自己陷入如此境地:“昨夜我喝多了酒,神智未清。
眼下清醒过来,那薛武已认罪自戕,此案没有问题,你们散了吧,此案无需再查。”
本以为自己这样糊弄过去就成,可谁知众人一动不动站在原地。
夏清朗轻叹一口气,解释道:“大人,此案恐怕结不了了。”
“为何?”
他有些不耐烦。
夏清朗道:“听闻那挑货郎昨夜见过您,已将您要重审此案的消息传了出去。
今早您还未归,平川王府便来传话,说是永福郡主对此案颇有兴趣,明日要来听审。”
“听审?”
顾长柏整个脑子懵,双腿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周围十几个人愣是没搀住他。
昨日给平川王的书信中提及过自己是如何聪慧过人,断此奇案。
眼下平川王府派人来,若是现他并无断案的能力,别说是这今后官途,就是眼下这小官怕都保不住了。
他忽然想起一个人,眼中宛若有了答案:“祝余呢?祝余怎么不在?”
司徒青山摇头叹息:“大人不知道吗?祝仵作一早辞去了衙门的工作,已经离开了。”
“辞了?”
他不信,祝余一心想考入衙门做仵作,怎会因这个案子就此放弃。
“无论如何,想办法把她带来!”
顾长柏并不担心,毕竟祝余的脾气他自小清楚,只要他愿意给这个台阶,祝余自然乐意走下来。
但另一个女人可没有那么好哄,都说皇家贵胄的女子如冷月清冷难接近,这个永福郡主更是威名在外。
平川王有三子唯有这一女,虽是庶女,却是平川王的掌上明珠。
“清朗,去把那季向明放了。”
“放了?”
夏清朗不解,“这季向明偷盗尸体,大人不是想治他的罪?”
“你懂什么?你可知季向明为何能做上探花之位?”
顾长柏话中有话,“你以为那永福郡主当真对这案子感兴趣?”
“您的意思是,这郡主是为了季探花赶来的?”
“清朗啊,跟着大人我,你就好好学学,这官场的学问可多了去了。”
顾长柏微微合眼,一副胸有成竹之态,“还有,去城郊那几家猎户看看,这几日有没有什么稀奇的野兽。”
“恕下官愚钝,大人这是为何?”
“投其所好。”
顾长柏微昂起头,“这郡主来听案子,怎可能真只听案子呢?咱们救了季探花,再奉上些奇珍异兽,那永福郡主定能欢喜,这案子怎么破一点不重要。”
顾长柏人虽不聪明,但消息却灵通得很,永福郡主此番确实为季向明而来。
她与姜媛不同,她幼时抚养在太后膝下,不过十岁便封了永福郡主,眼下眼红她的人可不少,谁人得了她的赏识便是得了太后与平川王的支持。
此番出行排场自然大不一般。
前头开道的大概十几个王府家将,步伐稳健一看便是练家子。
而后驾车的是个目光如鹰的侍卫,他所驾这马车可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