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溃!”
纯白使徒出一种单调却尖锐的惊惶之声,手中的白色圆盘“咔嚓”
一声,竟浮现出无数彩色裂纹!
他想维持“白”
,但棍子散出的“就要花里胡哨”
的法则更霸道、更…不讲道理!
萧闲在睡梦中,似乎觉得“视觉”
上舒服了一点,但依旧嘟囔着表达不满:
“…不够亮…闪一点…”
仿佛在提出更高要求?
而那根烧火棍,似乎觉得“去单调化”
做得还不够彻底?
棍身又是一震!
一股更加离谱、带着“炫彩、镭射、荧光才是王道”
意念的波动,再次爆!
这一次,直接作用在了那纯白使徒本身!
只见纯白使徒惨叫一声(如果能算惨叫的话),他周身疯狂闪烁的色彩瞬间固定下来,并且…开始散出极其刺眼的、变幻莫测的…镭射光芒!
红橙黄绿青蓝紫极切换,还带着荧光效果!
甚至…还有点夜光?
他从一个绝对的“白”
之使徒,变成了一个…人形迪斯科灯球?
他手中裂开的白色圆盘,更是“嘭”
的一声,炸成了一团不断喷涌彩色闪粉的…烟花?
“不——!
我的纯粹!
我的至白!”
纯白使徒(或许现在该叫炫彩使徒)出绝望的悲鸣,看着自己变得如此“庸俗”
“花哨”
“毫无格调”
,信仰彻底崩塌!
这还怎么执法?怎么净化?拿这身镭射光彩去“归一”
别人吗?
巨大的荒谬感和羞耻感淹没了他。
“走!
快走!”
他带着哭腔(如果能算哭腔的话)尖叫一声,再也无法维持存在,化作一道扭曲的、散着廉价炫光的彩虹,狼狈不堪的…逃离了洞天!
那笼罩一切的“白”
色法则,随之彻底消散。
洞天内的色彩瞬间恢复,甚至…因为刚才的冲击,显得更加鲜艳、生动、活力四射?
所有人:“…………”
他们看着空无一物、只残留着几点彩色闪粉的入口,又看看菌毯中心。
萧闲似乎觉得顺眼多了,咂了咂嘴,嘟囔着:“…嗯…彩虹…糖…”
翻了个身,鼾声再次变得均匀响亮。
那根烧火棍,安静地被他抱着,仿佛刚才只是…嫌弃地赶走了一个审美低下、还试图强行给人刷大白墙的…蹩脚粉刷匠?
洛清漪手中的月华剑,当啷一声掉在菌毯上。
她看着那张睡颜,看了很久很久。
最终,她抬手,不是揉眉心,而是…捂住了眼睛。
肩膀微微颤抖。
不知是在哭,还是在笑。
或许,都有。
她走到菌毯边,坐下。
伸出手,这次,她轻轻戳了戳萧闲的脸颊。
“……下次,”
她声音带着一种彻底虚脱、以及某种奇怪的释然,“…粉刷匠…也不行的话…”
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最后的力气,补充道:
“…记得…给他…调个…骚包点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