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踏云行雾,神思不属,如坠梦中。
耳边传来贾琮声音,一下便醒悟过来,俏脸不由生出红晕,
连忙说道:「这几日听得极好,都是上好的戏文,我什麽戏瘾都足了,可惜三哥哥太忙,不能陪我一起。」
她虽在豆蔻窈窕,又是嗔笑随意性子,这番言辞说到最后,竟隐约透出缠绵,连她自己都不觉得。
一旁的黛玉心细,总觉湘云平时爽利,今日言行有些古怪,只是仓促之间,也没往细处想。
贾琮笑道:「云妹妹过足戏瘾就好,只是今日之后,戏班要先清退了。
如今蒙古人进犯,朝廷正面临大事,家里太过吹吹打打,外人看了有些不好。」
湘云笑道:「都听三哥哥的,我这几日也听够了,以后得空再听就是。」
两人又说了会闲话,贾琮便去火器工坊理事,姊妹们自去迎春院里,闲聊说话,打发光阴。
惜春叽叽喳喳说不停,逗得迎春黛玉探春笑不停,湘云竟不去凑热闹。
正见邢岫烟进了堂屋,湘云便拉她回房下棋。
……
邢岫烟性子散淡,待人诚恳随心,自然欣然应允。
两人点了线香,摆开阵势,邢岫烟明眸盈盈,俏脸生姿,聚精会神,落子有度。
史湘云神情恍惚,马马虎虎,落子随心,只下到中盘,便棋势不支,眼看就要落败。
岫烟笑道:「你今日怎心不在焉,可是方才席上喝多了,棋路都乱了。」
史湘云平时好胜负,今日却不在意输赢,一边随手落子,冒出一句:「岫烟,你说三哥哥是不是挺好。」
邢岫烟灿然而笑,很是清雅动人,说道:「表哥自然很好的,再没比他更好的。」
湘云听她说的得意,有些不服气,说道:「你是他的小媳妇,自然什麽都说他好。」
邢岫烟俏脸一红,却不羞涩窘然,说道:「即便不是小……媳妇,我也说他很好的。」
转而有些奇怪,问道:「云姐姐,今天是怎麽了,古里古怪的,下棋也不用心。」
湘云有些羡慕,说道:「你瞧你多好,想说人好,大大方方说,也不藏着掖着,这才够爽利!」
邢岫烟莞尔一笑,说道:「瞧你这话说的,莫非你藏着掖着不成,到底想说哪个最好,让我听听稀罕。」
湘云小脸一红,连忙岔开话题,说道:「我不过随口说的,哪用藏着掖着。
如今我们姊妹在一起,我也只是暂住东府,二叔和婶娘回京,我就要搬回家住。
不像你长长久久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