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陈三合笑道:「那就多谢郭把总承情了,我看你们粮车已装满,没有多馀车辆。
让曾胖子用车马来装粮食,你带着他们运回粮库即可。」
曾达全听着这话,满脸懊丧神情,大概是表兄不卖人情,不仅赔上了粮食,还饶上车马运送,让他心情郁闷。
陈三合和郭志贵寒暄几句,便独自告辞而去,曾达全虽满脸不愿,但还是牵出车马。
几个守店大汉也没异动,甚至放下手中棍棒,帮着征粮兵卒搬抬粮食。
等到米店库房搬空,运粮队所有大车满载,已经是日落西山,天色也渐渐昏暗。
运粮队押运车辆返回,到达军囤粮仓入库,天色已漆黑一片,曾达全有些垂头丧气,带着手下大汉空车返回。
……
郭志贵等三人走出粮仓,候良向北城门方向望去,神色有些意外迷惑。
说道:「把总,照蒙古人前几日攻势,午后到日落前,都会有两轮攻城,今日却毫无动静,好像有些奇怪。」
郭志贵说道:「蒙古人攻城数日,毫无所获,我们伤亡不少,蒙古人也损失不小,估计在整顿兵马。
我听军中武官说起,昨日军中派出信使斥候三十人,想从南城门突破重围,向朝廷和其他军镇求援。
今日凌晨之时,三十名斥候的尸体,被蒙古人在城外堆成京观,竟无一人突破重围。
今日攻城势头减弱,蒙古人必有打算,明日攻势多半愈发猛烈,如今也是熬一天算一天。」
三人都是神情默然,蒙古人围困四城,宣府镇信报无法送出,城破只怕难以避免,到时满城军民,难逃玉石俱焚。
徐福辉说道:「这次想要活命,只怕不容易了,多想也是白费,今日被派征粮,可以稍晚些回营。
把总,如今离开宵禁还有些时辰,不如咱们找地方喝上几盅,散散闷气,下顿酒还不知能不能喝上。」
……
郭志贵望向高耸的城墙,黑夜之中如同蛰伏巨兽,透着森然莫测的气息。
城墙之外毫无生息,似乎围城万千蒙古大军,根本没有存在一般,天地陷入一片死寂。
他心中涌动难言的不安,但又抓不住根源所在,也没心思回营睡大觉,便同意徐福辉提议。
三人沿着街道走了许久,才在一处路口,找到一家临街食肆。
如今正在围城艰难时刻,城中物资渐渐匮乏,食肆中无牛羊肉菜,只有下水杂汤丶饢饼烧饼等粗食。
三人叫了些粗食果腹,又叫了几壶烧酒,在那里推杯换盏,大口喝酒。
郭志贵想起当日在东堽镇,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