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入耳的体己话。
没想探春说的琐碎,礼数规矩,成亲成家,听得很是膈应无趣。
探春见宝玉脸色乏乏,知道自己这些话,宝玉觉得不中听,她也就尽了心,不再多说。
……
史湘云见探春一番叮嘱,都是极有用的道理,但看宝玉神情脸色,似乎不太入心。
忍不住说道:「二哥哥,你过完年就要入国子监,这会子搬回东路院,倒是便于专心读书。
咱们姊妹从小一起长大,我知道二哥哥天资不俗,也是个聪慧之人。
虽说进士及第极难,但以二哥哥的才智,读书进学或中举,想来还是能够的。
但凡二哥哥能做成了,姊妹们面前也有脸面,一辈子功业也有交待,二房也能因二哥哥顶门立户。
往日二老爷觉得不好的,也都全部遮掩过去了,也不枉我们姊妹一起长大。」
……
探春已看透宝玉心思,知他终究不屑诗书举业,所以不会劝读书之事,省的大家都不自在。
传到王夫人耳里,多半不会觉得是好意,反而认为是讥讽宝玉,要害他生气犯病,倒要枉做小人。
所以她话语掐着尺度,只希望宝玉多些醒悟,少些荒唐,安稳度日即可。
史湘云却和探春不同,她一惯心直口快,只说自己最想说的话,并没有探春这麽顾忌。
加之口齿伶俐,意气通畅,片刻之间,噼里啪啦,一番话语全部说完,只当是入庙上香还愿。
宝玉方才听了探春之言,虽然觉得不太贴心,但三妹妹也是一番好意,他是耐着性子听完。
如今湘云一番话,可不仅是不贴心,实在有些戳心窝子,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
袭人一直在旁听着,见史湘云快人快语,宝玉脸色难看,嘴角抽搐,忍不住就要说话。
她心中清楚,史湘云和旁的姊妹不同,小时虽和二爷亲近,但两人稍不顺心,吵架斗嘴常有的事。
放在往日倒也罢了,今日二爷迁居之日,已和二姑娘不自在,又和云姑娘吵架,以后还如何见面。
她连忙上前转圜,说道:「姑娘们的话都极在理,二爷好生记住才是,如今时辰不早了。
我担心二爷错过入户安床吉时,三姑娘和云姑娘就送到这里,等二爷安顿好了,再请姑娘们来走动。」
探春看宝玉脸色,自然很懂袭人意思,说道:「袭人姐姐说的是,还是快些上车,别真耽搁了。」
宝玉脸色发红,想说又不敢说,被袭人牵着上马车,车夫马鞭挥动,马车便向角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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