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府,荣庆堂。
抱琴向贾母丶贾政丶王夫人等行礼,便跟着贾琮出了荣庆堂,两人背影相随,看着很是协调。
王夫人心中膈应,觉得抱琴方才应答得体,本以为是个很好的,原来也是胡涂的,有些亲疏不分。
她是大丫头的丫鬟,难道不知宝玉才是亲兄弟,竟和外人熟络起来,反驳了宝玉脸面,当真不懂尊卑。
贾母倒是并不在意,只觉不过小事罢了,既是官场的话语,多少有些忌讳,旁人不听也罢。
况且元春和贾琮亲近,在贾母看来也是好事。
大孙女年中就要回家,如今二房地位尴尬,元春与贾琮关系融洽,对以后家门和睦,也是大有好处。
宝玉看着两人离去,满脸憋屈,愤愤不平,但抱琴走的头也不回,根本没当他回事,哪里是他拦得住的。
贾政对宝玉冷哼道:「既是宫中消息,事关官场纠葛,必定多有忌讳,哪里能当众说道。
你每日只知在内宅胡混,半点仕途轻重见识都无,偏还爱多嘴多舌,惹人笑话。
去国子监之后,务必用心读书进益,再不安分守常,你便不羞死,我也羞死了!」
宝玉原本有满腔悲愤,慷慨激昂的豪情,只觉贾琮世故虚伪,事事阻人清白,简直不知所谓。
贾政训教之言,顷刻之间,轰然而下,他顿时灵台清明,嗔痴顿消,战战兢兢,垂首聆听……
……
此时,林之孝家的进来说道:「老太太,东路院那边传话,夏家那边传信,夏太太和夏姑娘过来走动。
来给老太太和家里人拜年,但二老爷和二太太在西府,如何接待归置,过来讨个示下。」
王夫人见宝玉又被训斥,心中无奈,听说夏家母女上门,连忙岔开话题。
说道:「老太太,夏家注重礼数,夏太太年前便说过,年节要给老太太拜年,正巧就是今日初二。」
贾母笑道:「那岂不是好,别去东路院了,把人请到荣庆堂,更加便利,我也好和宝玉新媳妇说说话。」
宝玉听了新媳妇三字,当着黛玉等姊妹,难免心惊肉跳,十分羞愧没脸,只觉一生清白,付之东流。
王夫人听了却心中高兴,儿媳妇姿容出众,又是家世巨富,这门姻亲是二房得意事,自然想多多显摆。
便带着宝玉起身,出堂去迎候夏家母女,宝玉当着黛玉之面,总想自证清白,想远着这事还来不及。
虽然夏姑娘长得美貌,但比起林妹妹还是不如,只是贾政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