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婆子是王夫人的陪嫁丫头,不像当年周瑞家的抛头露面,只跟着王夫人跑腿办事。
她虽不显山露水,却对王夫人十分忠心,前番彩霞之事,便是她一手操办,很得王夫人信任。
她自做了东路院内外管事,更是心满意足,对自家太太越发死心塌地。
多年饱受薰陶的手段,一下得了用武之地,不过几日时间,就将内外院打理得严密。
王夫人正装着念经,只是心思紊乱,哪里能够静心。
见王婆子进来,有些打扰清静,微微皱眉,问道:「有什麽事情吗?」
王婆子说道:「太太,这几日我听到风声,西府那边传出许多闲话,底下丫鬟婆子乱嚼舌根。」
王夫人心中一跳,问道:「都说了什麽闲话,难道和我们东院相干?」
自东院出了秦勇这等丑事,让二房名声受了牵累,王夫人身为当家主母,难辞其咎。
这几日她心中着实没底,老爷这几日见到自己,总是冷着脸皮,说话也硬邦邦,没有一丝暖气儿。
昨日她去荣庆堂请安,不知是否自己多心,总觉老太太话语少了热络,显得有些虚应敷衍。
即便她灵前诵经念佛,也无法安定心绪,心中捕风捉影,宛如惊弓之鸟。
王婆子说西府生出闲话,她先想到是否和自己相干……
……
王婆子说道:「这些闲话牵扯到太太和大奶奶,说的颇为难听,也不知哪个短命的编排出来。」
王夫人听到果然和自己相关,脸色顿时发白,当真是怕什麽来什麽。
王婆子在王夫人鬓边附耳,轻声嘀咕许久,王夫人听了脸色大变。
她做了十几年当家太太,家规宗法自然清楚,长房袭爵继产,二房沦为偏房,迁入东路院。
当家太太的荣耀体面,论理她已不该享用,但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她又远没豁达心胸。
旁人没有撕破脸说道,她自然都要当做不知,原有的尊崇体面,一丝一毫都不愿松手。
一直以来都风平浪静,从来没人敢去多嘴,老太太也从不会提起,旁人多半不会主动戳破。
这一桩让王夫人得意,觉得自己在外人眼里,往日威势犹在,自然更加心安理得。
每日去西府走动,以前爱带着彩云,如今最爱带着玉钏,里外也是一桩体面。
……
如今实在没有想到,二房刚出了秦勇的丑事,正有些风雨摇动,竟然就有人落井下石,偏在这关口生出闲话。
且这些闲话着实恶毒,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