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王熙凤说道:「二爷哪里用的了这麽多,寄出两百两银子就得。」
平儿说道:「二奶奶,俗话说穷家富路,二爷远在辽东,身边多些银子,遇事岂不是更稳妥?」
王熙凤笑道:「辽东那边情形,我问过琮兄弟多次,说那里物价低贱,远不如神京东西金贵。
一年有五十两银子,过得跟土财主似的,再说二爷如今情形,用银子更不能招摇。
他有琮兄弟袍泽关照,日常吃用都在军营,没有太多用银子的地方,二百两够他使几年的。
你还是太年轻,那里知道男人的花招,手头银子一多,心思也会变多。
让他身边少些银子,他心里就多些算计,会少许多是非,不然他多半瞎折腾事。」
平儿跟着王熙凤多年,怎不知她的心思,抿嘴忍住笑意,说道:「还是奶奶想的仔细。」
两人对好本月出银帐目,拿给王熙凤过目,王熙凤稍许翻看几眼。
说道:「西府是琮兄弟家业,这府上已变了天日,但有些支出还按旧例,未免失了章法,看着太不妥当。
二太太丶大嫂子还都领二十两月例,这可是和老太太同例的。
大嫂子也就罢了,寡妇失业的,又养着一个兰小子,咱们暂且不计较,省的让人说刻薄。
但是二太太的二十两月例,当初是因她是管家太太,所以才定和老太太同例。
如今她也不做管家太太,二房也已经迁去东路院,照理她不该再领二十两。
倒不是我心疼这二十两,因管家太太的月例,可不是一项死银子,内里带着宗法礼数。
我如今虽管着西府,哪是因琮兄弟还没娶妻,我身为长嫂代管罢了,连我都没领二十两的道理。
将来只有琮兄弟的正妻,才有位份领这二十两银子,论理二太太这项该裁剪。」
平儿说道:「奶奶这话有理,这项三爷必定心里清楚,只是三爷还在大孝,娶妻还有两年时间。
其中还有二老爷的情面,没有事到临头,三爷不愿提话茬罢了。」
王熙凤笑道:「琮兄弟是场面上人物,他当好朝官才是正理,家里这些鸡毛蒜皮,哪里能让他去开口。
终究要靠我们娘们帮他张罗,不然这麽大家业没了秩序,迟早有一日要生乱。
但我们要把这项裁剪,二太太怕要剥皮一般,必定死命折腾,要费多少嘴皮子。
她要是牵扯上二老爷,琮兄弟哪里也会为难。」
平儿和五儿对视一眼,自然清楚二奶奶说的没错。
西府当家太太的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