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
其馀近十万精锐兵马,来自鄂尔多斯丶永谢伦等两大万户部落。
虽说草原上强者为尊,安达汗有黄金家族嫡系名望,此两大万户部落皆听从驱使。
但安达汗想要如驱臂使,如同运用本部嫡系这般便利,多少有失流畅自如。
反观大周立国近百年,南北河山一统,汉民如蚁,何止百万千万。
一旦外夷逞凶,前师之事后事不忘,众志成城,星火燃野,顷刻可成焚天之势。
只是一旦战事突起,刀兵无眼,北地之民,多少要遭受涂炭。」
中年人神情沉凝,说道:「这等大势大局,凡人不可阻拦,更不是你我可以左右。
只需且看风云即可,不过这等千载时机,我们不能闲着,思谋筹算,更要适当做些什麽。
商者,役使银流物货,可积蓄富贵钱财,役使大势波澜,可熔锻国运英才。
既然这些事终归发生,自然不好白白错过,善加运用,方不负天下大势。
一场春闱舞弊大案,催生时势,孽生因果,就让我们得了许多便利。
两雄相争,刀兵千里,谁为英雄,谁为败寇,最终能成全何人,岂不是更让人期待。」
中年人话音刚落,书案旁半开的轩窗,突然鼓荡入一阵劲风,阴冷刺骨,叫人遍体生凉。
寒风在屋内缭绕,将书案上摊开的舆图吹动,香案上盖着灵位的雪白绫罗,随风无声飘动……
……
刘轩微微定神,说道:「东家提到贾琮,我倒是想起一些事情。
会同馆传出消息,鸿胪寺官员传讯残蒙使团首领,皇帝委任贾琮为大周和议掌记,参与两邦合议所有事务。」
中年人微微一愣,说道:「前面毫无预兆,怎麽突然封他做个和议掌记。
贾琮堂堂五品翰林学士,去做两邦和议掌记,未免有些大材小用。
当今皇帝可是个精明人,做事从不会无的放矢,我看其中必有蹊跷。」
刘轩继续说道:「贾琮还不知这一件事情,昨日城中有大批户部车马,在城中走街过巷。
车上皆装载米粮鱼肉布匹等物,这些车马从宏德门出城,往城东郊外而去。
后来户部传出消息,说贾琮主事的城外火器工坊,最近营造成功一种新式火器。
皇帝因此龙颜大悦,对火器工坊中人大肆犒赏。
只是工部火器司之事,一向都是密不透风,外人极难得窥究竟。
东家,贾琮研制火器有神鬼莫测之能,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