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大魁天下,这可是柳门荣耀,你们师徒双状元,只怕要名垂千古。」
柳静庵微微一笑,说道:「师徒双状元,夫人也知这要名垂千古,我看这可不容易。
玉章落地之始,注定是武勋子弟,圣上器重不是他的文华才情,而是火器之能,缉事之才。
偏偏他还能无师自通,精于战阵,无异天生名将,他身上的武略烙印,甚至在文华锦绣之上。
他如大魁天下,士林名望何等隆重。
圣上虽器重于他,但不希望他这样的人,成为文官魁首,以至于文武双利,这不符为君之道。」
崔夫人一代琴艺大家,也是颇有见识之人,自然能懂丈夫话里意思,不禁有些惋惜。
柳静庵自嘲说道:「更何况玉章是我的弟子,当初璧儿名列二甲前列,却连翰林朝考都过不得,岂不可笑。
不外乎是柳家一门八进士,如果还能人人皆翰林,我已有文宗学圣之名,难道我柳门也要入圣!
夫人不要忘了,玉章一旦登第,我柳家就是一门九进士,荣盛不可谓不重。
所以,璧儿远赴江南为官,我才会一言不发,玉章能否大魁天下,也是同理。」
崔氏虽觉得丈夫说的没错,但她对贾琮视如己出,望他荣耀风光的私念,似乎总有些放不下。
说道:「数日之前,陈天官上门拜访,我上茶之时,倒是听到一句,他举荐玉章为状元。
他可是春闱主考官,说话颇有份量,老爷虽想的不错,但世事难料。」
柳璧听夫人说到陈默,目光微微一凝。
说道:「陈默这人,看似圆滑,实则谋深,不然他也活不到现在,他的话只能信一半……」
柳静庵继续说道:「当初我收玉章入门,虽看中他人物才情,也是不想他在贾家过于寒微,有个立足之地。
他虽文华卓绝,才智非凡,但我并不想他在仕途打滚,反倒希望他能做个学问经世的大儒。
夫人可曾听说,玉章办的那个鑫春号,日进斗金,十分红火。
以他的本事,荣华富贵,唾手可得,一生安稳,福寿绵长,岂不更好。」
崔氏笑道:「老爷担心仕途深险,玉章会因此吃亏,依我看大可不必担心。
玉章虽年轻,可比你几个儿子,都要精明三分,天生做官的料子,你让他做学问大儒,未必和他的性子。」
柳静庵微微一笑,突然说道:「精明并不能褪却万难,有时命数曲折,人力难为……」
崔氏见自己老爷说了句模糊之言,心中也不在意。
在她想来,丈夫虽思虑周密,但点榜列名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