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虽然古有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的说法,但是五十少进士,只是说有及第的可能。
但凡学人随着年龄的增长,精力和血气才情,都会自然衰退,对于繁重的举业应试,也会越发捉襟见肘。
和那些二三十岁的同年,甚至十几岁的才子同科搏杀,攀附青云,金榜题目,得中机遇只会愈来愈渺茫。
即便能再四五十岁高龄及第,受到年龄精力限制,仕途之路发迹的可能,也是十分有限了。
所以,吴梁虽有些不满周严的话,但转念一想,也觉以周严的情形,他会有这等念头,也算情有可原。
随口说道:「那里我去春华楼赴邀,本来也想和宜淳交流拟题,可宜淳却劝我,下场之前多在书经上下功夫,才是正道。
拟题只是拟题,过于沉迷绝非正途,有舍本逐末之虞,宜淳这人才华满腹,颇为自矜,不喜取巧之道,一向都是如此。
之后我们两人便吃吃喝喝,那里还有空说什麽拟题。」
周严微松了口气,笑道:「这也在常理,杭州府乃江南科举重地,南方文华举业一向高于北方。
宜淳能在杭州府夺魁解元,只怕是比威远伯贾琮的雍州解元,还多一些份量,他自持才华,不屑取巧,又有什麽奇怪的。」
……
伯爵府,贾琮院。
书房里龄官刚刚一曲唱罢,听到书房廊外传来踢踏跑步声,贾琮院里丫鬟举止皆有尺度,很少有人会跑跳着走路。
那急促中带着丝雀跃的脚步,到了书房门外便停了下来,然后便发出当当的敲门声。
龄官似乎听出脚步声是谁,微微一笑便上前开门。
那门打开露出个梳着双髻的脑袋,鬓边还挂着粉红的发绳,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带着喜性可爱的神情,正是豆官。
她笑眯眯的问道:「龄官,你怎麽关着门,你和三爷在里面干嘛呢?」
龄官听了这话,脸上不由自主一红,说道:「没做什麽,不过是和三爷说话呢。」
豆官一双大眼睛滴溜转动,好奇问道:「说话还要关着门说,还不能让人看见了?」
龄官被她问的发窘,微微嗔道:「小孩子家家的,什麽都瞎打听,去一边玩去。」
豆官颇不服气的说道:「我都九岁了,还小孩子,别以为我都不懂……」
龄官突然有些心虚,红着脸说道:「你又懂什麽了,你敲三爷的门,就和我这些闲话?」
豆官这才回过神来,说道:「我倒忘了正事了,三爷的小厮江流,从外院传了一份封信过来,让交给三爷看。」
豆官和龄官一样,自从进了伯爵府,不算在贾琮的丫鬟之列,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