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所以宝钗也想听他会说些什麽,等到听清哥哥一番歪理,差点把她逗得笑出声来,可是仔细一想,倒像是挺有道理。
薛姨妈听了儿子一套道路,也一下愣住了,薛蟠见了母亲的神情,知道她已被自己说动,对方才超常发挥颇有些得意。
过了半晌之后,薛姨妈才说道:「你说的未尝没有道理,但你姨妈既已提出这话头,这事就算摆在那里了,以后必定还有其他人说起。
总要想办法化解了此事,不然我们薛家会留下好大一个话柄……」
薛蟠笑道:「妈这话说得有理,只要不被姨妈哄的搬出贾家就行,据我看来,如果琮哥儿知道这事,他必舍不得妹妹这样的。
必定是要留我们住下去,只要他开了口子,姨妈就是急死也没用。」
门帘后的宝钗,听到哥哥话语露骨,说什麽贾琮舍不得自己,忍不住满脸通红,啐了一口。
薛蟠说到这里,如果话语踌躇了一下,问道:「妈,儿子再多问一句,夏家姑娘那事,真的就没有下文了?」
薛姨妈一听这话,眉头微微一皱,没想到自己儿子对那夏姑娘,还真有几分痴心。
不过听他问的小心翼翼,也没和自己犯浑,薛姨妈心中微微一软。
说道:「妈还能哄你不成,这事找了高僧算过卦,你们两人命数不合,强携姻缘,必生祸患,没有结果。
你也安生些放下这事,天下好姑娘多得是,妈一定给你找个更可心的。」
……
时间转眼到二月末,阳春三月在望,天气渐温煦,园子里冬日枯乾枝丫,开始绽放新绿,早燕春归,万物生机勃发。
荣庆堂里已撤去厚实的棉挡帘,收掉了青铜熏笼,展开了清爽的玻璃屏风,卧榻椅子都换了轻薄坐褥靠枕。
这年虽然荣国府发生剧变,但贾母的安乐日子却丝毫没变,每日还是稳坐高堂,日常和媳妇孙女们说笑逗趣,逍遥度日。
这日王熙凤挺着有些臃肿的身子,过来和贾母请安。
自从她显怀以来,虽不像往常那样走动利索,因太医嘱咐眼下胎龄,还需时常走动手脚,将来分娩会少不少风险。
王熙凤如今在贾母眼中也很金贵,虽贾琏发配辽东,但王熙凤腹中胎儿,却是正经的长房嫡出曾长子嗣。
王熙凤被平儿搀扶着进荣庆堂,后面还跟着丫鬟丰儿,还有一个老道的陪嫁婆子,两个粗使丫头等在门外,排场着实不小。
刚入了堂中,贾母就给她准备了往年用过的靠椅,上面铺了厚实松软的坐褥。
两人刚坐下说了几句闲话,王夫人也进来请安,王熙凤因身子不方便,也不用行礼,只是口头客套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