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宝玉和琮兄弟同岁,她必定是听说老太太在荣庆堂提到琮兄弟的亲事,这是在拐弯抹角打听呢。
她又想到刚才表兄妹相见亲近的话头,哪里还猜不准邢夫人心中所想。
王熙凤心中不禁耻笑,自己这婆婆做得哪门子春秋大梦。
别人可能不知邢大舅的底细,王熙凤可是清楚的很。
那位邢表妹只是白身贫寒之女,大太太居然想把她配给琮兄弟为妻,如何般配,当真以为贾家的人都死光了。
王熙凤虽心中鄙视,但面上却不露出半点,依旧笑道:「大太太该是听错了,说的不是宝玉的亲事,而是琮兄弟的亲事。
老太太说琮兄弟也算立了事业,且眼下在神京的名气响亮,不少勋贵豪门等盯着他的好,且琮兄弟明年就到舞象之年。
所以,老太太想给他早些定门好亲事。」
邢夫人急忙问道:「老太太心中可有中意的姑娘?」
王熙凤目光一转,说道:「这倒没明说,不过神京城里的世家勋贵,老太太那家是不识的,说不得心中有了可心的,也说不准的。」
邢夫人说道:「老太太想给琮哥儿议亲,那可是大事,大老爷整日在外头忙碌,这做老子的竟一点都不知道,可见是忙糊涂了。」
王熙凤闻弦歌而知雅意,心中有些使坏,笑道:「大太太说的极是,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琮兄弟的亲事,最该操心的就是大老爷和大太太,这可是琮兄弟一辈子的大事,可不能马虎了。」
邢夫人一听这话,笑得两颊都生出鱼尾纹。
说道:「你这话说的极有道理,自己儿子的亲事,只让旁人操持,没有父母做主,那还成个什麽体统,我和老爷必定是要操心的。」
王熙凤听得直起鸡皮疙瘩,大太太像是忘记了,当年在东路院是怎麽作践琮老三的。
那年老太太要不是担心,琮老三被折腾丢了小命,传出去贾家没脸,又怎麽把人接到西府来养。
如今见琮老三风光了,大老爷和大太太,倒装起贤父慈母来了。
王熙凤心里这麽想,嘴上却不会这麽说,甚至说出来的话,还带着体贴细致。
「我早些时候出门时,老太太正和姊妹们说话呢,如今大概也在荣庆堂闲下来了,大太太倒是可以去瞧瞧。」
王熙凤见邢夫人兴冲冲的去了,俏丽嘴角露出一丝讥笑,她刚才说的那句话,听着是对邢夫人贴心,其实是不怀好意。
她做了这麽多年孙媳妇,最清楚老太太的性情……。
……
本来王熙凤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