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圈在身边,左右东路院离西府,不过车轮子滚两圈的事。
你来看我和兄弟姊妹,也极其轻便的事,如今时辰快到了,你收拾东西要紧,我让翡翠跟去帮你归置……”
宝玉见老太太话语虽热络,却不说半句挽留的话,像巴不得自己早些搬走。
宝玉心头如遭重锤,为何都这般无情,满腔酸楚翻涌,心肝儿欲碎。
虽有一肚子火热话语,但王熙凤在旁虎视眈眈,他那里还敢放肆。
要是惹恼了王熙凤,她必要扒光自己脸皮,戳破自己丑事。
宝玉虽然行事荒唐,但并不是真正痴傻,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
袭人见宝玉听了贾母嘱咐,脸色哀伤,呆呆傻傻,担心他又出幺蛾子,连忙拉了拉他衣袖。
宝玉这才回过神,知道此事无可挽回,不好多吃眼前亏,只好对贾母应付几句。
袭人见场面糊弄过去,便带宝玉回去操持,她只想尽快搬出西府,也好了结这段要命是非。
……
荣国府,宝玉院。
宝玉跟着袭人和翡翠,失魂落魄的回了院子,想到自己从小在西府长大,享尽国公府邸的富贵荣耀。
自己从落地之初,便是衔玉而生,尊贵奇异,人人夸赞,众星捧月,逍遥十几年,如今想来当真受用。
原本以为这样的日子,必定会永远过下去。
与姊妹们日日欢笑,让林妹妹宝姐姐等闺阁翘楚,终生只懂自己的好处,旁人皆是废瓦脏土,不值一提。
等死了让她们眼泪来葬,才配得上自己一腔清白,才不负这一生。
没想自从贾琮在家里冒头,整日鼓捣读书仕途之业,引得众人都说他好。
让自己这等清白卓绝之人,无人赏识,明珠暗投,一汪明月只向沟渠,天下至疼至悲之事,莫过于此。
上天这般折腾自己,竟然还嫌不够,还将自己逼出西府,去那窘迫逼隘的东路院。
那地方怎比上荣国正府,枉费自己国公子弟正经出身,更不用说老爷日日盯着,还不知如何被作践死……
……
宝玉坐在正房之中,想到伤心之处,心如刀绞,愁绪满怀,悲从中来,暗自垂泪。
他只坐下伤怀片刻,院门口狗撵般涌进人,林之孝家的带三个丫鬟并两个婆子,风风火火进来。
袭人见了心中苦笑,这些人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