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愤。
气呼呼问道:“林大娘拦住去路,这是何意?”
……
方才王熙凤听了王夫人之言,倒是给了她提醒,想到及时防患未然。
她深知宝玉性情,这回将他安排在男席,必定会腆着脸皮,又想往女席上凑合。
席上坐了三个寡妇,还有一堆大房丫头,便宜如何能被外男占去。
所以她让丰儿给林之孝家的传话,特意让她在大花厅门口守着。
林之孝家的皮笑肉不笑,说道:“宝二爷,里头可是女眷内席,你可不能乱闯,省的坏了家门礼数。”
宝玉脸色涨得通红,不服气说道:“林大娘说的什么话,往年我都坐内席,怎如今倒不成了,岂有此理。”
林之孝家的脸色微沉,说道:“宝二爷也知这是往年的事,如今情形大不相同,自然不能按旧例。
往年宝二爷还未成年,自然可以勉强使得,如今二爷已过十五,是个定了亲事的爷们。
自然要和内宅女眷行回避礼数,这才是大家公子做派。
再说厅里一半是大房的姑娘丫头,二爷是二房外男,更加要回避才是,不然成何体统。”
……
宝听到成了亲的爷们,只觉大受侮辱,不禁心如刀割。
那外男二字,更如火上浇油,愈发让他暴跳如雷!
自己是衔玉而生,老太太最宠爱的孙子,怎么竟到了这等田地。
一个该死家奴死婆子,也敢这样和自己扯淡,什么狗屁外男,她全家都是外男!
悲声说道:“你怎么又说这等话,我是宝玉啊,怎么就成了外男,简直满嘴胡话!”
……
林之孝家的脸色难看,说道:“瞧二爷这话说的,如今荣国府是大房三爷府邸。
二爷是二房爷们,在荣国府自然是外男,这话难道还有错,二爷还是别闹了,省的大过年脸上不好看。”
宝玉心中羞愧欲狂,这该死的奴才婆子,口口声声外男,实在可恶至极。
慨然说道:“凭你说什么都没用,我今日必定要入内席,咱们找老太太评理!”
宝玉心中悲愤,不愿承受屈辱,满腔意气,话语掷地有声。
他见林之孝家的微微一愣,似乎被自己气势所慑,心中不由得意,哪能让这等老奴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