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旦二房分家立户,根本无法从荣国府分剥像样的产业。
老太太一辈子最宠爱宝二爷,二房分家之后,宝二爷哪里还有如今富贵日子。
二太太做了十几年荣国府当家太太,眼界极高,强势擅权,更无法忍受分家的窘迫。
如此看来,荣国大房二房的糊涂账,只怕三年五载都是理不清的……
……
这时丫鬟丰儿进了房间,说道:“我得了二奶奶吩咐,去荣庆堂那边走动。
正巧遇上老太太粗使丫头傻大姐儿,拉着聊了几句,便套出了话头。
傻大姐说方才二太太来过荣庆堂,一副怒气冲冲模样,本来要见老太太的。
但鸳鸯姐姐说老太太身子不爽利,今日不见客,把二太太给撅回去了。”
王熙凤笑道:“我就说老太太虽上了年纪,可半点都不糊涂,二太太即便要闹,也要被摁下去。
到底姜还是老的辣,事情既这么着,我即便有些章法,也就使不出来了。
左右也就罢了,这事也再翻不起风浪,该怎么过还怎么过。
好在这次也敲打足够,袭人这些丫鬟长够了记性,但凡宝玉再出幺蛾子,她们必定死命拦着。
老太太知道我们管家的尺度厉害,对宝玉也多点提点约束。
大宅门办事就像钝刀子割肉,当中牵扯太多,哪能一下子斩断干净。
如今只能先干耗着,只等宝玉成亲娶妻,才好耳根清净些。
上回老太太说过,等到今年秋末,贾夏两家就要议定婚期。
要说宝玉还有些福气,那位夏家姑娘倒是好人物,看起来也像个能干的姑娘。”
王熙凤随口说着闲话,但她是心思精细之人,突然想起夏姑娘上回来东路院,应是宝玉舞象生辰宴。
夏姑娘看琮老三的目光,有一种古怪的灼热,让她印象很是深刻……
王熙凤想到这里,不由自主看了眼五儿和平儿,觉得自己念头有些荒唐,自嘲的摇了摇头。
……
五儿说道:“二奶奶,今年春夏两季少雨,不少地方都有旱灾,西府几处田庄收成,比往年差了许多。
最近两月时间,外头米粮一直在涨价,虽上涨价码不多,但挡不住日积月累。
林大娘说林管家常在外头走动,知道一些市道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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