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回宫,纪王破天荒地没有去找徐裳,而是直接去了御书房。
此时苍梧已经坐在书房中,随手把玩着一件件价值连城的古董。
见纪王进来,他就将手中的白玉福马放在桌案上,道:“大阵已成,时间差不多了...
北极的风像刀子一样刮过冰原,阿梨抱着那只白熊幼崽,在浮冰之间缓慢前行。她的脚印很快被雪掩埋,仿佛从未有人走过。但那条红绳始终系在幼崽耳上,在风中微微摆动,像是某种古老的信物,牵引着方向。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只记得那朵花将她吞没的瞬间??光不是从外而来,而是自内爆发。她看见了自己的童年:母亲哼歌时眼角的细纹,父亲蹲下为她系鞋带的手背青筋,叶辰第一次牵她手走过心树下的黄昏。那些画面不是回忆,而是活的,它们呼吸、低语、彼此呼唤,汇成一条奔腾的情绪之河。她在其中沉浮,却不再恐惧溺亡。
然后是声音。
九种语言,九段旋律,从不同维度穿透她的意识。喜马拉雅的诵经声与撒哈拉的鼓点交织,亚马逊的鸟鸣化作音符链条缠绕马里亚纳海沟深处传来的鲸歌。这些声音不属于任何已知文明,却又熟悉得让她泪流满面。她终于明白,“听见”从来不只是耳朵的功能,而是一种灵魂的共振。
当她睁开眼,已在极地。
七天了,没有进食,也没有寒冷侵袭。她的身体轻得像一片桃瓣,每一步都踏在冰层裂隙之上,却从未坠落。科考队发现她时,以为见到了极光幻化的精灵。他们试图用仪器检测她的生命体征,却发现所有数据都在波动,心率不规则,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