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你爸爸醒了,就在病房里。”。
“他本来是想去参加你的认亲宴的,但是他的身体太差了,短时间内都没办法离开医院。”。
“你别怪他,等他身体好了,我们也给你办一个欢迎晚会。”。
楚苼的清醒,让楚徊异常的高兴。
恨不得把她的开心分享给全世界。
云辞镜一来,她就什么都顾不上。
一个劲的跟她说各种好听的话,希望云辞镜对楚苼不要有太多的芥蒂。
在楚徊看来,楚苼之所以能清醒。是因为云辞镜的出现,让楚苼有了求生欲望。
过去的18年,不论她们多努力,都没办法激起他哪怕一丁点的求生意志。
不然也不会昏迷这么多年。
现在云辞镜回来,她的孩子也醒了。
楚徊对云辞镜的感激,无以言表。
也是打心底开始把云辞镜当做她的孙女。而不是一个因为愧疚,需要补偿的可怜小姑娘。
愧疚这种东西,在无关紧要的时候,自然可以选择弥补。
但是一旦到了利害相关的时候,没有人会在意。
而血脉亲人,即便是在没有逻辑,没有情理的情况下。
人,天然下意识的也会偏袒自己的血脉亲人,会想尽办法尽力保护好她。
云辞镜不知道楚徊的这些想法,知道了也不会在意。
不管她们怎么想怎么做,都与她无关。
她之所以认她们,不过是看在星币的面子上罢了。
一旦没有星币维持,这段虚假的亲情立即就可以烟消云散。
一边听着楚徊的絮叨,云辞镜一边在脑子里巩固早上学到的知识。
偶尔短暂的回应楚徊一两句,至于楚徊说了什么,她是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好不容易到了病房,楚徊也闭上了嘴巴。
云辞镜忍不住有些可惜这段路有些短了,她还差一点儿就巩固完了。
“小云,我是爸爸。”。
云辞镜看着眼前瘦弱的狐狸架子,有些一言难尽。
她以为楚徊说的醒了,楚苼好歹也有个人形了。
没想到他还是个狐狸架子。
面对人形,不论可怜与否,云辞镜都能心硬如铁。
半点儿不在乎。
但是兽形,总是会激起她不多的柔软。
会联想到可怜的小动物。
对楚苼自然也就没办法做到横眉冷对。
但是她也没办法做到开心。
“我接受你存在的事实,毕竟我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但是我现在没办法叫你爸爸,绪烟我也没有叫过她妈妈。”。
“现在,我有爱我的妈妈和为我考虑的爸爸们,对于你们……”。
云辞镜垂下了眼眸,语气忽然变得特别的认真。
“我没办法忘记我过去18年的苦难,希望你能理解。”。
“如果你觉得我的话很难听,我以后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今天之所以来,不过是楚女士给了我星币,我来履行约定。”。
宁方川和沈栖梧握紧云辞镜的手,希望她不要被气到,她不是一个人。
云辞镜回握过去,目光却仍旧在楚苼的身上。
“抚养费也不需要你出,我已经告过绪烟了。”。
“你还有别的事情嘛,没有我们就先回去了。”。
有些怨恨,并非是一两句就可以说清楚的。
也不是说想通了,就能真做到不在乎。
在没有见到清醒的楚苼之前。云辞镜想了很多种可能,也想了自己应该怎么敷衍这次见面。
但是等真见到了,忽然发现那些她想好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