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遍,直到标准为止。有一次她比赛前训练,扭伤了脚踝,肿得像个馒头,我当着她的面,什么安慰的话都没说,只是冷着脸问她‘还能不能跳?’。”
说到这里,木拉提端起酒杯,一口饮尽,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她不知道,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守在她床边,看着她那双缠着绷带的脚,心疼得一宿没合眼。我不是气她受伤,我是气自己……气自己对她太苛责了。可我没办法,我知道这条路有多难走,我不逼她,她就站不稳走不远。”
他的话音落下,客厅里陷入了片刻的安静,只有窗外的风声掠过葡萄藤。
苏然没有立刻接话。
他知道,此刻的木拉提需要的不是安慰,更不是一个标准答案。
这是一个父亲在剖白自己内心最深处的矛盾与挣扎——既是女儿成功路上最严厉的推手,也是背地里为她心疼得最厉害的人。
任何语言在此刻都显得苍白。
最好的回应,就是安静地聆听。
苏然拿起酒瓶,默默地为木拉提再次斟满了酒。
一个简单的动作,却代表了无声的敬意与理解。
果然,苏然的这份沉默与尊重,让木拉提找到了继续倾诉的缺口。
他的话锋一转,眼神里带上了一丝愧疚和无奈。
“可我把她逼上了这条路,却不能时时刻刻护着她,她之前在那家公司,受了不少委屈。有几次被黑料网暴,公司根本不管,就让她一个人硬扛着。我跟你阿姨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他深深地看着苏然,语气里充满了最真挚的诚意:
“所以,小苏,谢谢你。”
“谢谢你为她做的一切。帮她解约,为她扫平那些流言蜚语,让她能挺直腰杆,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你做得很好……比我这个当父亲的,做得好太多了。”
在给出了这份沉甸甸的感谢和认可后,木拉提才问出了那个最核心的问题。
他用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睛看着苏然,无比认真地说道:
“所以,我才更想问你一句实在话。漂亮,明星,金钱,这些都是虚的,以你的身份地位,这些唾手可得。你…到底喜欢她什么?”
这一次,客厅里陷入了真正的寂静。
所有人都知道,这才是一个父亲最终的考验。
苏然没有立刻回答。
他放下了筷子,神情平静,甚至还浮现出一丝柔和的、带着回忆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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