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到了极点。
“没事,大家睡会吧,我来盯一段路,我困了再找人替我。”
关键时刻,大姐宛如定海神针,并且还不忘和司机攀谈:“师傅,你要是累了就换我来开,我三十年的车龄,另外我们这里有吃的喝的,你要是饿了就跟我说......”
“好!”
......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最初的紧张感,在漫长而单调的黑暗行程中,渐渐被一股困意所取代。
肾上腺素褪去后,连日积攒的疲惫开始疯狂反扑。
而车厢内,除了司机和副驾驶上的秦海路,所有人都已经抵不住困意,沉沉地睡了过去。
整个车厢,只剩下平稳的引擎声,窗外的风雨声,以及大家均匀的呼吸声。
秦海路始终没有闭眼。
她知道,在这样恶劣的天气里开长途夜车,对司机的精神是巨大的考验。
她不能睡,必须得有一个人醒着,不仅是为了保持警惕,更是为了给司机师傅提提神,说说话。
就在这时,对讲机里突然传来了导演超哥有些庆幸又有些后怕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各单位注意,各单位注意!我们刚刚收到最新消息,冰岛东南路网管理中心,已经将封路的时间提前了!”
“这说明我们提前撤离的决定是正确的!”
秦海路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也是一紧。
她看了一眼手表,时针正悄然滑向凌晨五点半。
窗外的天色,依旧是浓得化不开的墨色。
狂风的呼啸声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愈发凄厉,像是无数冤魂在旷野上哭号。
然而,就在这片最深沉的黑暗与最狂暴的风雨中,东方的天际线,也就是他们前进的方向,却固执地、倔强地,沁出了一丝微光。
那光芒最初极其微弱,像是一道被人用刀划破的伤口。
但它在以一种不可阻挡的姿态,迅速地扩大、蔓延。
渐渐地,墨色的天幕,被稀释成了深邃的靛蓝。
狂风和雨点,也仿佛畏惧着这即将来临的光明,威力竟奇迹般地,开始减弱了。
车里沉睡的众人,也被这道越来越亮的光线,和渐渐减弱的风雨声唤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