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下来了，但是也好不到哪里去。

一大口鲜血喷出，他就算是用长剑支撑着自己都没有用了，一个踉跄直接摔到了地上。

夜樰死了，就在他面前，连给他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他真的好绝望，他知道错了，看似夜樰的惩罚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重了。

“哥哥！”

看着摔倒在地上的苏陌然，苏雪儿也是吓了一大跳，连忙冲上去将他扶起，第一时间喂下丹药，叫来人为苏陌然止血。

“停下来吧，哥哥，停下来，不要再打了，夜姐姐已经死了……”

抱着苏陌然，苏雪儿心中悲痛万分，为什么会这样啊！

“阿雪……我错了……”

苏陌然双目无神，靠在柱子下面，此刻苏族的将领也走了进来，他们得知了北方所有大族都调动了兵力要攻打他们的消息。

“公子，夜皇已经将所有能调动的军队都调动了，我们要有一个结果了……”

一个苏族的将领蹲到苏陌然面前轻轻的说道。

但是此刻的苏陌然已经绝望了，他根本不在意任何人的话，记忆还留在夜樰死的那一刻，他多想重来一次，告诉夜樰他错了。

“我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让所有帝族将士们以最快的度修养调整，不日我们将会有血战。”

苏雪儿见到苏陌然已经没有了斗志，便按照自己的判断下令。

“是！”

那人点了点头，就这样退下了。

“咳咳咳……”

此刻的苏陌然双目无神，手中紧紧握着那块碎裂的玉佩，他们之间就好像这玉佩，摔碎了，已经没有复原的可能了。

“哥哥，你醒醒吧……夜姐姐已经死了，是我们逼死她的……”

苏雪儿拉着苏陌然的手哽咽着开口。

“你说，当初我要是真的听她再说两句，会不会今天什么事都没有？”

苏陌然自嘲着摇了摇头。

“可是她已经死了，我们回不到过去了……”

苏雪儿此刻也终于是忍不住了，苏陌然真的伤到快死掉了。

他和夜不凡在夜璃成亲当天血战，两个人同样为级禁忌存在，无论是几个帝族还是北方家族联盟之中都没有人是他们的对手。

除去叶玄，这个天下他们两个人便是顶点，但是他们两个打起来了，打得北部天地崩裂，山川破碎，没有人能拦得住他们。

夜不凡很强，苏陌然也很强，他们谁也奈何不了谁，就只能派遣大军开始冲杀，各方麾下的散仙出战，惨烈程度不下昔年开国。

最终的代价就是夜璃死了，凌之云死了，苏族被重创，北方联盟也被重创，夜不凡和苏陌然都杀得对方奄奄一息，几乎死去。

苏陌然挣扎着站了起来，鲜血从他手上滑落，流到剑上，然后又滴到地上，他踉踉跄跄的起身，走出了大殿，此刻外面风雪交加，雪大的可怕。

“阿雪，是你吗？好大的雪啊……”

苏陌然走在雪中摇摇晃晃，身形凄凉。

“可是你不要我了，我对不起你，对不起……”

苏陌然很想说他后悔了，但是夜璃听不见了，因为夜樰不想见他。

“当初我也没有给你开口解释的机会，我没有资格怪你，我只是祈求你不要离开我，哪怕是恨我啊……”

苏陌然双眼泛红，苏雪儿跟在他背后，此刻她的身体颤抖，实在是不忍心看下去，但是又不知道怎么阻拦苏陌然。

最终他还是平静了下来，坐在雪中，苏雪儿打着伞为他驱散风雪，什么话都没有说，因为这种时候苏陌然什么都听不进去。

“来人……”

过了许久许久，他好像想起来了什么一般，轻轻开口，苏雪儿一惊连忙将苏族的几位长老叫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