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紧佛珠,感受到上面传来的,一阵灼人热度,像地狱之火一般炙烤他的心脏。
让他险些喘不过气。
不能爱……不该爱……
除了即将成为她姐夫的叶景鸿,还能有谁?
他张了张唇,发现喉间竟然溢不出半点声音,连眼眶都变得生涩。
指骨根根收紧,直至泛白。
他深吸一口气,找回自己的理智。
“既知不能爱、不该爱,又何必自苦,深陷泥潭。”
他转眸,定定看着她,“若此人使你焦心痛苦至此,便不是良人,早该放手。”
“是吗……”沈知意像是很沮丧的样子,喃喃着,“不是良人……”
“若是深爱入骨,日思夜想,无法放手呢?”
嗡——
燕濯绪好似听到自己耳中、脑中,传来一阵巨响嗡鸣,让他脸色霎时变得惨白。
他咬着牙,冷声道:“明日起,你和我一同去大殿听经。”
“听上百遍经文,愁苦自离。”
沈知意讷讷看着他:“大师,这样真的有用吗?”
“听几天经,我就能忘掉他么?”
燕濯绪垂眸看她。
这张脸,这张澄澈柔软的、小兽一样无辜懵软的脸,如此信赖他的脸……
他又怎么告诉她,不是的。
听百遍经文,仍然无法脱离相思之苦。
听百遍经文,仍然会受烈火炙烤。
听百遍经文,仍然控制不住自己,往地狱深渊滑去……
燕濯绪闭上眼,情绪漠然地应道:
“自然。”
妄语戒,已破。
他说谎了。
……
燕濯绪替沈知意备好药材,当夜便进行第一次药浴。
他嘱咐沉璧。
“这几味药材性子虽温,中和在一起,体感却辛辣,泡上半个时辰,便会有灼热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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