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濯绪回过神,胸膛重重起伏,握住她的腕。
可却对上一双无辜委屈的眸。
“大师不肯还么?”她语气娇又软,还带着隐隐的控诉。
燕濯绪喉结滚动。
钳制她的力道渐渐松了……
扭过头,双手撑在两侧地上,任由佛珠在自己掌心硌出痛感。
罢了……
明日酒醒,她定会忘记此事。
而现在,他任她纠缠……
“抄一遍经,你便立刻回去。”他声音染哑。
沈知意弯唇。
“等大师也受了我的罪,我自然离开。”
她重新压过来,解他的衣裳。
燕濯绪垂眸,看着低头的、神情专注的沈知意,墨黑眼底渐渐染上偏执。
僧袍半褪。
露出宽阔的肩背,和劲瘦的腰肢上,流畅紧实的肌肉线条。
跳动的灯火在他精瘦的薄肌上,打下一层暖色淡光,和他白皙的肤色交缠相融,显出几分不可亵渎的禁欲气息。
沈知意怔了瞬。
水眸缓慢眨了两下。
抬眸,便撞上燕濯绪乌沉沉的视线。
好似被看的人是她一般。
本就晕红的脸又烧着了几分。
她咽了咽口水,扭头,缓了下,才红着耳朵,拿起旁边桌几上的毛笔,在砚台中胡乱沾了两下,跪坐在他身前。
他仍然是那样后仰的,分开腿的姿势。
而她微弯下身,一手按在他大腿外侧的地板上,一手执笔,整个人挨到他身前。
“唔……从哪儿开始写好呢……”
她握着毛笔,在他偾起的胸膛,和块垒分明的腹肌上隔空掠过。
她还未碰到他。
燕濯绪浑身就已经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身上的肌理,都跟着她墨色笔尖移动的方向,不由自主地开始鼓动。
胸腔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