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
经文在喉间无声滚动,却无一字入心。
沈知意以为他生气了。
想来今日进展太过,惹得他厌烦抗拒。
于是她起身,不做逗留。
“大师因我受伤,我却笨手笨脚,冒犯了大师,是我的错。”
她垂下眸,眼底无半分歉意。
再抬眼时,眼角眉梢都染上委屈怯意,柔声道:“今日回去,我会抄写经文,替大师向佛祖赔罪。”
“希望大师不要生我的气了……”
她说完,不再看燕濯绪的表情,极为受伤似的,转身离去。
门扉掩上。
燕濯绪盯着长明灯上晃动的火苗。
几乎灭了大半。
他慌乱地扑过去,指尖发颤地剪掉赘余的灯芯,添上灯油。
长明灯重新燃起。
烛火稳定。
映着燕濯绪眉眼深邃的脸。
有一大半隐在暗处,叫人看不清神情。
他眼珠动了动,缓缓转头,看到桌上摆放的,沈知意手抄的经文。
窗外恰好起了一阵风。
将一纸经文撩开,吹至他跟前。
不是娟秀的簪花小楷,而是与她柔婉的个性全然不同的,极有气势的行书。
笔力遒劲,犹如惊鸿掠水,自成丘壑。
燕濯绪有些怔然。
背上伤口发痛。
他拿起那张纸,不知是将那经文,还是将她的字迹,按向自己的心口……
解药一般……
*
翌日。
燕濯绪第一次罢了早课。
他枯坐在内殿,在满室佛像的包围下,静坐自惩。
窗外异动。
朔风一跃而入。
&n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