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不是也领证了吗?”
他吃瓜似的凑到严寂礼身边,挤眉弄眼道:“你出来参加酒会,你老婆都不问的啊?”
他扯证这事儿,没有公开。
只有最信得过的几个朋友知道。
其实他们原本是不知道的。
只不过。
一向冷冰冰的严律办公室,这几天突然多了一张女人的照片。
就那么大喇喇地摆在办公桌上。
让人不注意都难。
他那天就多嘴,问了一下。
谁知严寂礼就突然开始提起,自己已经领证结婚的事,把他都吓了一跳。
他和严寂礼认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他主动说那么多话。
老许看严寂礼沉着脸,半天都没回他,又贱兮兮地凑过去,补了一刀。
“该不会你们是商业联姻,她对你没感情,所以懒得管你吧?”
严寂礼身躯骤然一僵。
捏着酒杯的手瞬间收束,绷起可怕的青筋。
他冷意凛然地看向老许。
扯了扯唇。
“呵。”
“是她求着嫁给我。”
“再说了,成年人,无非重视利益考量,像你这样上赶着对女人献殷勤的人,很值得称赞?”
“哦~~~她求着嫁给你。”老许似笑非笑,“我无所谓啊,跟自己媳妇,还有什么利益不利益的。”
“那是命运共同体,得用爱来衡量。”
他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严寂礼一眼,“算了,跟你这个冷冰冰的木头说了,你也不懂。”
严寂礼盯着杯中的酒液,神情怔忪。
用……爱?
他眯眸,喝了口酒。
老许目光忽然凝在不远处,拍了拍严寂礼,“诶,你看那个人,像不像你媳妇?”
严寂礼抬目望过去。
沈知意穿着一身黑色鎏金的鱼尾裙,举着酒杯,和旁边的几个千金在笑着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