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织就的密网,将她整个身影牢牢地捕获其中。
“知知……”他哑声开口。
没有让她挣脱自己的手掌,反而一个用力,将她更近地拉到自己身前。
“可以这么叫你吗?”
他幽幽凝着她。
沉落的视线像泼了墨,里头翻涌着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深黯柔情。
“有谁这么叫过你吗?”
他一字一句地问。
探寻的目光,一寸寸,滚过沈知意的脸。
他看见她皱眉。
看见她眼神变得空茫,像是陷入某种回忆。
又看见她视线柔和下来,牵起一点唇角,对他轻轻点头。
“有的。”
傅隐洲捏着她腕间的手不自觉收紧。
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是谁?”
告诉他,她还记得他。
告诉他,她很想他。
在无数个寂静无人的深夜,在每一个感到喜悦和痛苦的时刻,在夏季,秋季,叶落,雨歇,在微风吹拂、阳光照耀的每一瞬,和他一样,发了疯地想她……
告诉他……
沈知意脑中闪过那个遥远的身影,顿了顿,道:“我家里人也这么叫我。”
家里人……
傅隐洲眼中的希冀一点点褪去。
他松了力道,放开她的手。
重新靠回椅背上。
“是吗。”他声音很淡,像是失望后漫开的凉井,无波无澜,却有着最冰冷的温度。
他闭了闭眼。
再睁开时,里头一片晦暗。
“裤子很难受。”他迫视她,似乎不准她退却,“帮我脱掉。”
沈知意瞪大眼。
“您刚刚涂过药了。”
“那就剪掉。”他眼神没了柔情,取而代之的是一团燃烧的暗火,像是恼怒她居然敢忘了他似的,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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