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怎么杨广能够想得这么开？

“玄感，难道不是吗？”

太上神皇杨广嘴角倾斜，指尖轻轻敲响，“得不到民心，一个神朝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如果神皇遭受蛊惑，失去民心，当然有人能够取而代之。”

“这是反省？”

杨玄感微微错愕，连忙摇头，“吾皇，当初你可是为了筹谋，为了对付森罗殿，可不是真正受到了蛊惑。”

“玄感，所以我才想得更为透彻！”

太上神皇杨广双眼微微眯起，指间摩梭龙椅靠背，“有些错，我已经犯过，就不要再强求，虽然有理由，可能够理解的人又有几个？”

“但……”

话刚开口，瞬间就被打断。

太上神皇杨广缓缓摇头，“很多事情，既然已经承担，又何必说出去？”

“可那也是为了天下苍生！”

杨玄感连忙分辨。

“那又如何？”

太上神皇杨广嘴角泛起笑意，“就像此次构建大阵，轩儿坚持，我们却反对，认为不可行，但仔细想想，长安城此次遭受围攻，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

“那是……”

话，再次被太上神皇杨广打断，“玄感，不管是璃儿也好，还是空儿也罢，又或者是凌烟阁所有人的功劳，但这不正好说明，他们能够凝聚民心吗？”

凝聚民心？

杨玄感咀嚼其中之意。

妖魔围城之时，洛阳与长安的差别。

洛阳，本来应该固若金汤，拥有天人合一的大阵。

可也就是因为天人合一大阵，才让洛阳漏洞百出，守护大阵轰然崩塌。

虽然这是宇文家搞的鬼，可这又何尝不是他们自己造的孽？

如果不是有叶紫烟、宇文霓、红拂女等人拼死抵抗，洛阳恐怕等不到凌轩回来，就已经落入了妖魔之口。

长安城的防守力量，明明没有洛阳强大，但却又偏偏守护得固若金汤。

护民大阵？

以神皇印为核心，以城民信念之力为能量。

要求的并不是所有城民，而是绝大部分人。

越想越觉得深有道理，杨玄感双眸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