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在前,步兵在后,若狂涛巨浪般向隋军席卷而去。两军撞在一起,厮杀声响彻天际,石子河水很快被血水染红,仿佛大地流出的血泪,控诉着战场上的刀剑无情。
然而,激战片刻后,翟让的军队便看似逐渐不支,节节败退。李密这边击起退军战鼓,示意翟让率军撤兵。
翟让不敢恋战,下达了撤退命令,部队开始开始有序回撤。
王世充看到翟让败退,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他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大声喊道:“将士们,乘胜追击,今日定要让瓦岗军有来无回!”
王世充的军队如洪水般汹涌追击,势如破竹,所过之处瓦岗军的士兵纷纷倒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瓦岗军的王伯当和裴仁基犹如神兵天降。他们率领着军队从侧面如闪电般截断了王世充的后路。
王世充的士兵们看到背后突然出现的敌军,顿时阵脚大乱。王世充这才发现中了敌军的疑兵之计。
李密见时机已到,立即指挥中军主力,会合翟让前军,一同从正面向隋军发起猛攻。
王世充陷入腹背受敌的绝境,他的军队乱作一团,四处逃窜。王世充无奈之下,只能率领残兵向西窜去,狼狈地退回河阳。
回到河阳城后,王世充觉得自己已经无颜面对越王杨侗。他走进自己的营帐,瘫坐在地上,心中满是自责和懊悔。他想:“吾本想一雪前耻,却没想到又遭遇如此大败,如今还有何颜面再见越王?”
最终,他决定命人将自己囚禁于大牢之中,并派人前往洛阳请求越王杨侗的赐罪。
越王杨侗收到王世充的请求后,陷入了沉思。他明白王世充虽然兵败,但他的军事力量和影响力仍然不可忽视。如果在这种情况下将王世充逼得太紧,很可能会让他彻底倒向自己的对立面。而且,如今的局势如此复杂,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
于是,杨侗再次派遣使者前往河阳释放了王世充,并写了一封信,信中说道:“王将军此次兵败乃兵家常事,不必过于自责。朕深知将军忠心耿耿,望将军振作起来,继续为维护洛阳的朝廷效力。”
同时,他还不忘赐予王世充大量的金帛予以安抚。
越王杨侗深知自己作为隋朝皇室在洛阳这风雨飘摇之地,就像是一面最后的旗帜,虽然还有一定的影响力,但也面临着诸多的挑战。他明白王世充就像是一颗棋子,在这复杂的棋局中有着重要的位置。
如果任由王世充在河阳城坐视不管,那么他很可能会被其他势力拉拢利用。一旦王世充投靠了他人或自立门户,那么洛阳的局势将会变得更加严峻,对自己的地位也将产生巨大的威胁。所以,他希望通过这种慰劳的手段,能够安抚王世充的心,让他继续为自己所用,共同抵御其他势力的威胁,在这乱世之中谋求一线生机。
在这个乱世之中,各方势力就像在黑暗中摸索的行者,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和危险。越王杨侗和王世充之间的这番周旋,也只是这乱世中的一小段插曲。然而,这一小段插曲却足以反映出当时局势的复杂性和不确定性,以及各方势力为了生存和发展所不得不做出的权衡和抉择。
看到王世充逃回河阳,李密未下达追击命令,而是率领瓦岗军返回了洛口仓,让大军进行休整。
翟让此时虽然不再是一把手,但其在军中的威望依然很高,他所到之处,无论是训练场地还是营帐之中,士兵们都恭敬地行礼问候。
他的司马王儒信洞悉这一切,便劝说翟让自己称大冢宰,总揽各项事务,以此来夺取李密的权力。
在隋朝,大冢宰的职能被纳入三省六部制中,其中尚书省负责执行,门下省负责审核诏令,内史省负责起草诏令,三省长官共同构成宰相集团,共同执掌国家大权。此处王儒信暗指让翟让在瓦岗军中担任宰相职务,从而与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