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的勇士个个身披轻甲,手持陌刀,如鬼魅般突入敌营。
与此同时,熟悉本地地形的张魁带领三百精锐,趁着暴雨掩护,绕到突厥大营后方,将数十辆粮车付之一炬。
熊熊火光穿透雨幕,将夜空染成血色。
次日黎明,颉利可汗站在泥泞的营帐前,望着被雨水浇透的旌旗、四处溃散的士兵,以及北方山谷中仍在冒烟的粮车残骸,终于长叹一声:&0t;定襄狼果然名不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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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颉利下令撤军。
此役过后,突厥各部闻&0t;定襄狼&0t;之名而色变,代北边境由此获得了长达五年的太平岁月。
每当秋高马肥之时,总有突厥贵族提议南下,但每每提及雁门关下的惨败,便无人再敢轻举妄动。
代北边境由此赢得数年太平。
李大恩率军大败颉利可汗的消息传至长安,朝堂上下振奋不已。
唐高祖李渊闻讯,欣然对群臣道:“李大恩此战大挫突厥锐气,实乃我大唐之福!”
然而,未等群臣庆贺完毕,边关急报再至,称突厥虽败,却仍扣留大唐使臣,毫无归放之意。
高祖李渊面色骤沉,拍案怒道:“颉利狂妄至此,真当我大唐可欺?”
李渊当即下令,亦扣留突厥来使,以示强硬。
其实,突厥与大唐的积怨早已埋下。
当初,处罗可汗暴毙之前与刘武周割据势力勾结,屡犯并州。
高祖为息兵戈,曾派太常卿郑元暃前往劝诫,晓以利害。
然而处罗可汗傲慢无礼,拒不听从。
不久,处罗竟突然暴毙,突厥人疑心郑元暃暗中下毒(其实是以此为借口),便将他强行扣留。
李渊当时不愿事态恶化,又遣汉阳公李瓌(李孝恭之弟)携重金前往,试图安抚继任的颉利可汗。
不料颉利得寸进尺,竟要求李瓌行跪拜之礼。
李瓌身为大唐宗室,岂肯屈膝?断然拒绝后,亦遭扣押。
更甚者,突厥连左骁卫大将军长孙顺德也一并扣留下来,嚣张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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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李孝恭正坐镇夔州,闻讯愤慨不已。
而高祖的忍耐已至极限,怒扣突厥使者,两国关系彻底跌入冰点。
唐朝与突厥互相扣留来使的事件,深刻反映了当时唐突关系的紧张与双方博弈的激烈程度。
这一事件表面上是由处罗可汗暴毙引的猜忌所致,实则暴露了突厥对唐朝日益强盛的忌惮以及唐朝对突厥反复无常的强硬态度。
突厥自隋末以来便利用中原内乱不断南下侵扰,先与刘武周勾结进犯并州,又在劝和无果后扣押唐朝使者郑元暃,显示出其既想从唐朝获取利益又不愿承认唐朝权威的矛盾心理。
而唐朝方面,高祖李渊在突厥勾结刘武周不时侵犯大唐疆域时,却仍试图通过外交手段缓和关系,派遣李瓌携带重金出使,表明此时唐朝的战略重点仍在统一中原,对突厥采取守势。
然而,之后继位的颉利可汗要求李瓌行跪拜礼的无理要求,触及了唐朝维护国格的底线,最终导致双方互相扣使的僵局。
这一事件对时局产生了深远影响。
一方面使得唐朝彻底放弃对突厥的绥靖幻想,加了整顿边防、积蓄力量的进程,为日后李世民的反击埋下伏笔;另一方面也刺激突厥内部矛盾激化,处罗可汗死后突厥汗国本就面临权力更迭的动荡,扣押唐使的强硬做法反而促使唐朝各派势力在同仇敌忾中进一步凝聚。
值得注意的是,此时李孝恭正在南方经略夔州,说明唐朝在应对突厥压力的同时仍能持续推进统一战争,展现出新兴王朝的战略韧性。
这次外交危机既是唐突关系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