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路图”
,标注出哪些地方风势稳定,适合传递信号。
十五岁那年夏天,暴雨连下了三天三夜。
村后的山体出现了裂缝,负责巡逻的猎户现后,立刻跑回村里报信。
可雨大路滑,信使根本无法及时把消息送到山对面的邻村——那里住着几十户人家,一旦山体滑坡,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村长急得团团转时,泽息突然冲进议事厅:“用风鸣器!
我在山岗上设了三个信号点,只要吹动风鸣器,邻村的人一定能听到!”
守旧派的长老们立刻反对:“风里的声音怎么能信?万一他们听错了,反而会引起恐慌!”
“再等下去,大家都要被埋在山里了!”
泽息急得涨红了脸,“我愿意去山岗信号,如果出了差错,我一个人承担!”
村长看着窗外越来越大的雨,又看了看泽息坚定的眼神,终于点了点头。
泽息立刻带着阿禾和几个伙伴,冒着暴雨往山岗跑。
山路泥泞湿滑,他们好几次差点摔下山崖,好不容易才爬到第一个信号点。
泽息抓起风鸣器,迎着狂风用力吹动——代表“山体滑坡”
的急促音调穿透雨幕,向着邻村的方向飘去。
一个时辰后,邻村的信使冒着雨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说:“我们听到了风鸣器的声音,已经组织村民往高处转移了!
谢谢你们!”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村长拍了拍泽息的肩膀,第一次对他露出了笑容:“孩子,是我错了。
风里的信息,也能救人。”
可守旧派的长老们并没有真正接受泽息的明。
他们虽然承认风鸣器在紧急情况下有用,却始终认为这只是“旁门左道”
,不能取代传统的信使。
尤其是长老之的林伯,更是处处针对泽息。
他当众说:“风是无常的,今天能帮你传递信号,明天就可能把错误的信息吹到别人耳朵里。
只有刻在竹简上的字,才永远不会变。”
泽息没有争辩,他知道语言是无力的,只有做出更可靠的东西,才能真正改变守旧派的观念。
他开始研究更复杂的信息传递方式——他现阳光穿过不同形状的孔洞,会在地上投射出不同的影子,于是做了个“光影信号器”
;他现水流的度和方向可以传递信息,于是在村里的小溪上设了“水信标”
。
他把这些明教给村里的少年们,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接受这种“流动的信息”
,连一些原本守旧的村民,也在遇到急事时主动找泽息帮忙用风鸣器传递消息。
十七岁的泽息,成了雾隐村最特别的存在。
大人们称他为“划时代的孩子”
,少年们把他当成偶像。
可这份认可,也让他成了守旧派的眼中钉。
林伯觉得泽息的存在动摇了村里的传统,多次在议事厅里提议禁止所有“非传统信息传递方式”
,还暗中派人破坏泽息的信号点。
阿禾劝泽息:“要不我们别做了,免得得罪林伯他们。”
泽息摇了摇头:“我不是为了自己做这些的。
你看,用风鸣器传递消息,信使不用再翻山越岭;用光影信号器,雨天之外的日子,信息能传得更远。
这些东西能让大家的生活更方便,我不能因为别人反对就放弃。”
转折生在秋收时节。
村里的粮仓突然着火,火势借着风势迅蔓延。
泽息第一时间跑到山岗吹动风鸣器,通知全村人救火。
可林伯却在此时站出来,对着慌乱的村民大喊:“大家别信风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