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的。”
他在废弃空间站躲了三天。
靠着偷来的压缩饼干和过滤水过活,夜里却总梦见塞拉菲娜的獠牙——不是疼痛,是她咬到动情时,会突然放缓的力道,像怕弄碎什么珍宝。
第四天清晨,他被一阵熟悉的苜蓿香惊醒。
窗台上放着一小束新鲜的苜蓿,叶片上还挂着露水。
林雾的心脏猛地缩紧,转身就往储藏室跑,却在门口撞上一堵冰冷的墙。
塞拉菲娜的斗篷上沾着星际尘埃,显然追了很久。
她没戴手套,指尖直接掐住他的后颈,像拎着一只真的兔子。
“跑了三天,就为了躲我?”
她的声音很平静,可捏着他颈骨的力道却在加重,“还是说,喜欢看我着急?”
林雾疼得眼眶红,却咬着唇不肯出声。
直到女人突然松了手,转而抚上他的后背,那里还留着上次被鞭子抽过的浅疤。
“知道吗?”
塞拉菲娜低下头,气息喷在他的耳廓,“你跑的每一步,都像在我心上踩。”
她顿了顿,獠牙轻轻咬住他的耳垂,“但我更喜欢……把你嚼碎了咽下去的感觉。”
林雾的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他想说什么,却被女人猛地拽进怀里。
塞拉菲娜的斗篷将他整个裹住,冰冷的唇贴在他的顶,声音低得像叹息:
“下次再跑,就把你的腿骨拆下来,做成我的酒杯。”
林雾在她怀里抖了抖,却鬼使神差地,往她怀里缩得更紧了些。
空间站的金属地板泛着冷光,林雾被塞拉菲娜按在墙上时,后背撞得生疼,可身体却先一步起了反应。
塞拉菲娜的指尖刚触到他腰间的旧伤,他就控制不住地战栗,不是因为疼,是那片皮肤总记得她指甲划过的弧度。
她低头咬他锁骨时,他偏过头去,眼眶里滚出的泪却不是因为恨——是灵魂在尖叫着“放开我”
,而身体却在贪婪地吮吸她身上的寒意。
“又在走神?”
塞拉菲娜捏着他的下巴转回来,猩红的瞳孔里映出他挣扎的脸,“恨我?”
林雾猛地别开视线,牙齿咬得下唇颤。
他想说“是”
,想说从被她抓到飞船那天起,每个夜里都在诅咒她。
可当她的手滑进他的衣襟,指尖碾过他小腹的旧疤时,他的呼吸却乱了,连带着指尖都泛起痒意。
这具身体太诚实了。
诚实得让他恶心。
趁塞拉菲娜低头舔舐他颈间血迹的瞬间,林雾突然抬手,指甲狠狠抓向她的脸。
那是他藏了许久的力气,带着灵魂里积攒的所有恐惧和恨意。
可指尖刚要触到她皮肤,就被她轻易攥住。
塞拉菲娜没用力,只是用指腹摩挲着他颤抖的指节,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玩味。
“想杀我?”
她笑起来,獠牙上还挂着他的血珠,“用这双碰过我、被我吻过的手?”
林雾的脸瞬间惨白。
他看着自己被她攥住的手,那只手昨天还在替她整理斗篷的系带,还在她喝血时替她擦过唇角。
灵魂在胸腔里嘶吼,骂这具身体卑贱,骂它忘了被囚禁的屈辱,忘了项圈勒出的红痕。
可塞拉菲娜突然低下头,吻住了他的手腕。
不是咬,是用冰凉的唇轻轻碾过他的脉搏,那里正跳得疯狂。
“恨吧。”
她的声音混着呼吸喷在他的皮肤上,“越恨,等会儿哭着求我的时候,才越有意思。”
林雾猛地抽手,却被她拽得更紧。
她的吻顺着手腕往上,一路烧过手肘、肩膀,最后停在他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