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担心您的身体,毕竟海上风浪大,颠簸得厉害,怕您老人家受不住。”
李渊闻言,怒气稍减,但眼神中仍带着一丝不满。他沉声道:
“臭小子,你看不起谁呢?”
“老夫七岁丧父...”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被触痛尊严的激越,手掌重重拍在桌案上,震得杯碟轻响。
“孤儿寡母,受尽白眼!”
“那时节,便知这世上万事,靠不得旁人怜悯,更容不得自己退缩!”
“是男儿,便得自己蹚出一条路来!”
“这大海的浪,再凶,凶得过当年困住我李家孤儿寡母的人心险恶、世道艰难吗?!”
他的胸膛起伏,眼中的斗志与一种深埋的痛楚交织,死死盯着秦明:
“难不成,你也为那些市井间的无稽之谈所迷惑,竟真的相信这宏图霸业,乃是由那忤逆之子一手铸就,而老夫不过是坐享其成之人?”
李渊说到这里,眼眶竟然红了,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一样。
秦明见李渊情绪激动,连忙站起身来,诚恳道歉:
“老爷子,您消消气,是孙儿错了,孙儿不该...”
李渊斜睨了秦明一眼,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
“仅凭几句口头上的歉意,未免太过敷衍,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