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碰,现在却折得整整齐齐,摆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衣柜里,她的真丝睡衣被挪到了最里面,取而代之的是件厚棉长袖,是我去年给她买的,当时她说“太丑了”,从没穿过。
早餐时,她忽然说:“今晚把厚被子拿出来吧。”
我搅着豆浆笑:“昨天谁说不冷的?”她脸一红,夹起个煎蛋塞我嘴里:“现在不是承认了吗?”
风卷着落叶飘过,她望着玻璃上的树影发呆,忽然转头问:“你还记得我们刚住这儿的时候吗?”
那时候租的房子在顶楼,夏天像蒸笼,冬天像冰窖。
有次下大雪,暖气管道冻裂了,我们裹着两床棉被还发抖。
她半夜冻得直哭,我把她整个抱在怀里,背对着冰冷的墙壁,直到天亮后背都麻了。
第二天她摸着我冻紫的耳朵,眼泪掉在我手背上,说“以后一定要住有暖气的房子”。
“后来我们真的有了暖气,你却不爱跟我睡了。”我故意逗她。
她嗔怪地拍我胳膊,指尖却在我手背上轻轻划着:“天热嘛,黏在一起多难受。”话虽如此,她却把脚悄悄伸过来,踩在我的拖鞋上,脚趾蜷着,像只藏起来的小兽。
傍晚去买菜,路过小区的银杏林,她忽然停下来捡落叶。
金黄的叶子在她手心里转着圈,她说:“你看这叶子,天热的时候硬邦邦的,一冷就软乎乎的。”
我看着她蹲在地上的背影,天蓝的卫衣被风掀起一角,露出里面我买的米色秋衣。去年秋天她还说穿秋衣显胖,今天却主动套上了。
晚饭炖了排骨汤,她盛了满满一碗给我,自己却小口喝着汤。
“多吃点,”她往我碗里夹排骨,“天冷了,得攒点肉抗冻。”
昨晚她贴在我背上的体温,想起她攥着我手指的力度,想起她把脸埋在我颈窝时的呼吸。原来有些冷,是藏在“不冷”里的,就像有些想念,总裹在“随便”里。
夜里洗漱时,她往我杯子里挤了牙膏,又把我的毛巾浸得半湿。
以前天热时,她总抱怨我洗澡太慢,现在却在浴室门口放了双棉拖鞋,说“地板凉”。
镜子上蒙着层水汽,我擦脸时看见她在背后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