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带着笑意,手里的手电筒扫过荣荣惨白的脸,“项目奖金就该是我的,你凭什么跟我争?”光束突然定在她脖子上,“还有,你那天不该看到那笔转账记录。”
手电筒光熄灭的瞬间,荣荣听见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接着,一股刺鼻的液体泼在她脸上,是汽油!
棺盖被重重合上的前一秒,她看见懿哥打火机的火苗在风里晃了晃,橙红色的光映得他瞳孔发灰,像两潭死水。
火焰腾起的瞬间,荣荣张嘴尖叫,却被浓烟堵住喉咙。
热浪裹着火星扑在脸上,睫毛瞬间被烧卷,剧痛从眼皮窜到太阳穴。
她疯狂捶打棺壁,指甲整片整片剥落,掌心的血混着汽油渗进木板,在棺壁上画出暗红的爪痕。
不知过了多久,火焰突然小了下去。荣荣剧烈咳嗽着,肺里像塞了团燃烧的棉花。
空气越来越烫,每吸一口气都像吞进火炭。
她摸到西装裤口袋里的钢笔,颤抖着拔下笔帽,笔尖戳进棺木缝隙——一下,两下,木屑扎进指甲缝,钻心的疼。
突然,“咔嗒”一声,钢笔尖断了。
荣荣盯着手里的半截笔尖,眼泪混着血珠滴在上面,很快被高温蒸干。
上方又传来脚步声,这次是两个人。
她猛地扑到棺盖边,用断指的手拼命敲打:“救我!求求你们——”
“这谁的墓啊?”年轻的声音带着困意,“大半夜的......”
“新埋的,家属要求今晚守灵。”另一个声音粗哑,带着浓重的方言,“你去车上眯会儿,我抽根烟。”
烟盒开合的声音。打火机“滋啦”响了一声,橘色的光透过棺缝晃了晃。
荣荣看见自己的手背,皮肤已经被烤得焦黑,血管在皮下凸起,像一条条蠕动的黑虫。
她想喊,却只能发出“咯咯”的气声,喉咙里堵着团烧烂的肉。
“不对劲啊......”粗哑的声音突然靠近,“这里怎么在冒热气?”
脚步声猛地凑近,荣荣用尽最后力气捶打棺盖,指甲根部的肉翻出来,露出白生生的骨头。
棺盖被撬开一条缝,冷风灌进来的瞬间,她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