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着呢,要不割两斤,回家给孙子炖个肉吃?”
李淑云盯着排骨和猪腿看了许久,又看了眼肥瘦相间的五花肉,最后落在了白花花的板油上头。
“老板娘,这板油多少钱一斤?”
“八毛!”
李金翠拍拍板油:“这油厚实,回家肯定能炼出不少油来,大娘,要割点不?”
李淑云盘算着口袋里的钱,咬牙割了两斤板油,琢磨着这个冬应该是够了。
她拎着东西走了。
旁边买菜的大娘跟李金翠嘀咕:“晓得她是哪个不?”
李金翠整理着摊子:“不晓得,也不想晓得!”
买菜大娘嘿嘿一笑:“你还真是大度,要换我,先啐她两口口水,让她死远些才是,对了,她儿子儿媳离婚了,你可得看着点你家马代勇!”
李金翠心里毫无波澜,如今看摊子的人是她,挣钱的人是她,就马代勇?
呵呵,爱死哪儿死哪儿去,惹恼了,一分钱不给他。
李淑云拎着菜回到家里。
对门的老太太拉开门就开骂:“姓李的,你教教你家那个短命的,别一天喝多了就到处乱吐,吐我家门口,差点摔倒我孙子了。
你要再有下次,我可拿刀砍你家门了!”
另一家小媳妇也站出来不满道:“是呀,大娘,你家向山槐喝多了,就乱吐乱拉,弄得院里臭熏熏的,像个猪圈一样,恶不恶心啊!”
母子几人不好意思回乡下,又租不起以前那样的大院子,只能在合租的院里,租了两间房。
一间李淑云和孙子向少兵住,一间向山槐和老四兄弟两个一起住。
向少兵自从向少林出事后,也不知是吓到了,还是去找赵秀芳那个亲妈了,一直不见人影。
而老四也同样神龙见不见尾,不知道一天到晚在忙活啥,唯一好点的就是,偶尔回来,多少会给李淑云一点钱。
至于生活来源,大多是指望向山柏这个三儿子了。
李淑云放下菜,骂了回去:“你家男人没喝过酒啊,他大老爷们喝两口酒咋的了,碍着你们啥事儿了?
就你家两口子,怀了孕也不消停,天天晚上捣鼓那些声儿,浪的跟个骚狐狸一样,我说啥了?
还有你个死老婆子,天天晚上骂儿媳妇,都不带歇气儿的,那会儿吵到人睡觉,你咋不说。
还嫌脏嫌恶心,这么嫌弃,有本事自己去租小院单独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