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墨良没有警惕,似乎对于这个少年她有着不一样的包容。
“你和我的一个故人很像。”
所以我一直很关注你,少年偏过了头,他没有撒谎,但没有说全,他眼中的情绪很复杂,有愧疚、有思念、还有很多墨良看不出的情绪,但墨良知晓,这眼神中满是遮掩不住的执念。
执念为何物,此生此世,惟爱为恨,不分先后,爱恨共生。
是怎样的一个人在少年心中扎了根,少年又是如何对这样一个人种下了如此深的执念?
“你叫什么?”
“入画。”
有一种境界叫美人如画,可眼前的少年却是可以自成一幅画,眉眼如画,伊人入画。
“我让人给你准备了汤水,去清洗一下吧。”
回头却见少年跪在了地上,“夫子,我生来孤独,如今又没了去处。”
低下的头仰了起来,从墨良的角度看,入画长长的睫毛几乎擦到了眼睑,“您能否收留我,我愿做马做牛,侍奉您一辈子。”
说完入画伏在了地上,久久不起。
圣母心泛滥的墨良,小心脏早就化成了一滩水,“嗯。
今后您就跟着我吧。
先去洗吧。”
“谢夫子。”
少年要洗澡,墨良又不是偷窥狂,抬脚就走出了房门,她没有看见,跪在地上的少年抬起了头,那个眼神,炙热疯狂,想要把墨良融化,再涂抹到自己身上。
真好,找到了你,我们这辈子再也不分离了。
接下里的一天是不用教学的的,墨良还在夸这皇帝老儿有点良心给她放了个假,结果还没有睡到自然醒,屋门就被敲响了。
墨良是有一丢丢起床气的,对于那实际上和温和极具节奏的敲门声,她很自然地把白泽毯子往脑袋上一裹又睡了过去,只是那敲门人似乎耐心很好,咚咚的声音一直没有间断,墨良感觉自己的放松的神经被那一下一下敲得紧绷,也就赖了一会儿床,睡意就全无了。
“什么事啊?”
墨良开门的时候有点不耐烦,但是从表面上看她毫无半点睡意,这是墨良的习惯,刚醒的那会儿是绝对清醒的。
站在外面的人让她愣了一下,也对,自己昨天貌似收了一个少年。
入画站在门外,素色的长衫透露着内敛气息,只是不知怎的墨良从他那双温润的眼眸中捕捉到一丝火热的目光。
天气是有些寒凉,入画把两只手掩在袖中,墨良想若是此时来一场大雪,必然是一幅美人立雪图。
“墨夫子,太子殿下传话来,让您去处理事情。”
“好。”
可能是看见门口立着美人,待会儿去见的也是美人,墨良那仅存的那一丢丢起床气也没有了,赶忙洗洗漱漱过去了,临走前还不忘记往嘴里塞上一块腓腓做的红豆薏米糕。
刚到太子府的时候,天才完全亮了,虽说有往冬季走白昼越短的原因,但墨良还是忍不住嘟囔了几句。
出乎意料的是,太子身旁站着一身青衫的臧晓。
“墨夫子,您可总算来了。
昨日有大臣上奏,请求我父王批准一条政策——”
“然后你们意见不一对吧?”
墨良就晓得这帮人总是闲不住,害得她休息日还跑过来,天晓得她魔尊也不是万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