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兄!别来无恙啊!”
已是杀红了眼的玄白闻讯来到阵前。两位昔日的同族统帅,如今隔着一段距离遥相对视,气氛凝重而复杂。
“龟峙,如今你我各为其主,还有什么旧情可叙?不必在此套什么近乎了!”玄白的声音沙哑而冰冷。
龟峙闻言,痛心疾首地高声道:“玄白兄!你当真要一条道走到黑,永不回头了吗?就算你不为自己今后的声名考虑,难道……也不为你苦心经营多年的玄白侯国考虑了吗?你此举,会将他们置于何地啊!”
谁知,这话非但没能劝动玄白,反而引来了他一阵状若癫狂的悲凉大笑。
“龟峙贤弟!数年不见,看来你对族中近来发生的诸多变故,知之甚少啊!”玄白的双眼布满血丝,声音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悲愤与讥讽。
“嗯?玄白兄何出此言?愿闻其详!”龟峙立刻听出了玄白情绪极度不对,话语中似乎隐藏着巨大的冤屈,当即关切地追问道。
玄白仿佛有一口积压了太久的郁结之气堵在心口,此刻见到故人,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两位各为其主的龟帅,竟默契地同时向前,走到了两军阵前的中间地带。
让龟峙感到错愕且心惊的是——他清楚地看到,玄白的眼中,淌下的竟是殷红的血泪!
“想我玄白。”玄白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无尽的悲凉:“虽非玄龟嫡系正统,可也算出身名门,血脉不俗!昔日证道成帝之时,获封龟侯,掌管数千万户子民,统御一方侯国……那时妻妾贤淑,子女绕膝,共享天伦……人生至此,夫复何求,堪称圆满!”
龟峙默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