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虚无回廊之时,我手中的天蓬尺再次发出了不容置疑的清辉!
那光芒并不强烈,却带着一种恒定、秩序、破邪显正的无上意志,如同在狂乱风暴中点亮的一座灯塔!
清辉洒落,如同甘霖,瞬间驱散了我脑海中那恐怖的直播幻象。我猛地惊醒,大口喘息,后背已被冷汗浸湿。
“都醒醒!”我厉声喝道,同时将天蓬尺的清光努力向同伴们延伸,“是幻象!别被它骗了!”
尺光所及,张玉龙眼前的“欧阳”发出不甘的嘶吼消散;黄小花脚下的“尸山血海”如冰雪消融;陈实面前“失控的造物”化为数据流光;邋遢道士眼中的“魔化祖师”也重新变得宝相庄严。
四人相继摆脱心魔,脸色苍白,心有余悸。
“多谢任姐/珊姐/仙子!”几人几乎同时开口,看向我手中的天蓬尺,眼中充满了感激。
“这鬼地方……真他妈邪门!”张玉龙啐了一口,重新稳定剑心,眼神更加锐利。
“不能分散!互相拉住!”黄小花伸出手,紧紧抓住了我的胳膊,另一只手拉住了陈实。陈实也立刻抓住邋遢道士,邋遢道士则拍了拍张玉龙的肩膀。
我们五人,以天蓬尺为核心,手拉着手,凭借着彼此之间超越生死的羁绊,以及天蓬尺那定鼎乾坤的神威,如同在惊涛骇浪中相互系紧的小舟,艰难地、一步一步地,向着这片心智迷宫的深处,坚定前行。
(在这片虚无的灰色背景中,一个极不协调的、带着流行文化恐怖色彩的虚影一闪而过——一个戴着冰球面具、手持砍刀的高大人形,脚上缠绕着锈蚀的铁链,如同水底幽灵般悬浮着。它并非实体,更像是归墟抽取了我们记忆中某个恐怖的碎片具现化的产物,那沉默的杀意与这片纯粹的虚无形成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对比,随即又如同被橡皮擦抹去般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