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酸,处处唯贾赦之命是从,慢慢那贾赦便愈发荒淫无度起来。
这东跨院里但凡有些姿色的丫鬟,又有哪个不曾入了贾赦之手?宠幸一时,转头便打发出去配了小子。这厢房里三个姨娘,反倒多是从外头采买来的。
是以邢夫人从不在意东跨院里姿容嫽俏的丫鬟,因着她们从不会威胁到自个儿。
大老爷荒淫无度?随他就是了。自个儿好端端的将军夫人做着,到得外间哪里没个体面?
大老爷久不来正房?也随他。左右短不了自个儿的吃穿用度,素日里前呼后拥的好不威风,这不比嫁了那寻常人家费心操劳强百套?
唯有一点,邢夫人也是打小美过来的,见不得自个儿半点老态。因是忽而瞥见鬓角白丝,顿时变了脸色。
“白头发,快快拔下来。”
丫鬟慌忙应了,将烛火挪近了仔细找寻,半晌方才寻到,随即又小心翼翼拔了下来。
“太太——”
邢夫人不想看,摆摆手:“快丢进熏笼烧了去!”
丫鬟不迭应下,返身回来低声道:“太太,明儿个不妨用些首乌黑芝麻糊?”
“嗯,打明儿个起,每日早间就吃这个。”
丫鬟乖顺应下。
过得半晌,丫鬟伺候着邢夫人宽衣解带,转眼邢夫人便只剩一身中衣,起身上了床榻。
也不知是被那白发惊到了,亦或者是陈斯远的眼神太过邪门,这一夜邢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