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胆的计划开始在她心中酝酿。
次日,恰逢常朝。
曹岳以皇帝休养、摄政王未归为由,意图独自把持朝议,进一步安插亲信,推行利于己方的政令。
然而,就在朝会进行到一半,曹岳党羽正在洋洋自得之时,殿外忽然传来清亮而极具穿透力的一声:“摄政王妃,云锦,请求觐见!”
满朝文武皆是一惊,纷纷望向殿门。
只见云锦一身正式朝服,未施粉黛,面色清冷,手持王妃玉牒,一步步从容走入金銮殿。
晨曦透过殿门照在她身上,仿佛为她镀上一层凛然不可侵犯的光晕。
曹岳眼中闪过一丝惊怒,随即化为伪善的笑容:“王妃娘娘何时回京的?舟车劳顿,不在府中休息,为何来到这朝堂之上?此乃议论国政之处,恐有不便。”
云锦站定,目光直视曹岳,声音清晰:“曹尚书,陛下龙体欠安,王爷北境征战负伤未归,本妃身为皇室一员,岂能安坐后院?今日前来,一为代王爷向诸位臣工道一声辛苦,二来…正是有关乎国本的大事,需当着众位大人的面,问个清楚!”
她语气陡然转厉:“曹尚书,陛下究竟所患何疾?为何太医院院正不得近前?为何所有汤药需你曹府中人经手?本妃怎听闻,陛下之症,不似寻常病痛,倒像是…中了奇毒!”
“哗——”
朝堂之上顿时一片哗然!
中毒?这可是弑君篡位的大罪!
曹岳脸色大变,厉声道:“王妃!
休得胡言!
陛下乃真龙天子,岂会中毒?此乃妖言惑众!
你久不在京,莫要听信小人谗言!”
“谗言?”
云锦冷笑,毫不退缩,“是否谗言,一验便知!
曹尚书若心中无鬼,敢不敢即刻请院正大人并召集京城所有名医,共同为陛下会诊?敢不敢将陛下近日所用膳食、药渣公开查验?!”
她步步紧逼,言辞如刀:“还是说,曹尚书心中有鬼,怕被查出那来自北狄的、与行刺摄政王同源的奇毒?!”
此言一出,更是石破天惊!
不仅涉及皇帝,更牵扯北狄、牵扯摄政王遇刺案!
不少中立官员看向曹岳的目光顿时充满了惊疑和审视。
曹岳又惊又怒,他万万没想到云锦一介女流,竟敢直接闯入朝堂,将如此隐秘之事公然揭开!
他强自镇定,怒道:
“荒谬!
荒谬绝伦!
王妃,你莫要因王爷遇刺而悲伤过度,在此血口喷人!
你有何证据?!”
“证据?”
云锦目光扫过满朝文武,
“证据自然有!
北境缴获的宇文烈与朝中奸佞的密信、漕运盐税流向北狄的暗账、边军败类通敌的供词……皆在王爷手中,不日便将送达京城!
本妃今日,只是提前问问曹尚书,你对此些罪证,有何解释?!”
她虽未直接拿出实物,但言辞凿凿,细节清晰,极具震慑力。
朝堂上顿时炸开了锅,支持曹党的官员纷纷出声驳斥,称云锦诬陷;而一些早已对曹党不满或中立的官员则开始窃窃私语,面露犹疑。
双方激烈交锋,朝堂瞬间沦为没有硝烟的战场。
云锦以一己之力,独对曹岳及其党羽的围攻,引经据典,逻辑清晰,言辞犀利,竟丝毫不落下风!
她将曹党的诸多可疑之处一一揭露,虽无实据却掷地有声,成功在众多朝臣心中埋下怀疑的种子。
曹岳气得浑身抖,他现自己竟有些压制不住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
更让他心惊的是,在他目光扫过之下,竟有好几位平日看似中立的官员,此刻要么沉默不语,要么眼神闪烁,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