涧出口被落石巨木堵死,留守的北狄军根本无法出援!
一场围歼战就此爆!
宇文烈的精锐虽拼死抵抗,但被困狭地,尾不能相顾,军心大乱,而靖军则以逸待劳,士气如虹!
萧辰亲率玄甲骑兵,直冲宇文烈中军王旗!
龙鳞剑所向披靡!
云锦则坐镇后方高地,冷静指挥各部队协同作战,堵截分割,将北狄军一块块吃掉。
两人一前一后,配合得天衣无缝。
战至黄昏,北狄军死伤殆尽,宇文烈身边只剩寥寥数名亲卫,被围在一个小山坡上,浑身浴血,状若疯狂。
萧辰策马上前,目光冰冷如刀:“宇文烈,你败了。”
“哈哈哈!”
宇文烈披头散,狞笑着,“萧辰!
你以为你赢了吗?就算我死,你们靖朝也完了!
你以为曹岳那条老狗帮你除掉政敌,是为了扶保你萧家江山吗?蠢货!”
他猛地看向远处高地上的云锦,眼神怨毒而诡异:“还有你!
云锦!
你以为你云家的仇人只有曹岳吗?可笑!
真正想要你云家死无葬身之地的,可不是曹岳这种货色!
是……”
他的话戛然而止,一支不知从何处射来的冷箭,精准地洞穿了他的咽喉!
宇文烈瞪大眼睛,脸上凝固着震惊与不甘,轰然倒地气绝。
那未说完的秘密,也随之湮灭。
萧辰和云锦脸色同时一变!
有内奸!
军中还有背后之人或曹党的内应,在关键时刻灭口!
但此刻战场混乱,根本无法追查。
萧辰立刻下令肃清残敌,全面搜查。
宇文烈虽死,但其残部仍在鹰愁涧内负隅顽抗。
主帅毙命的消息传出后,涧内守军军心彻底崩溃,大部分选择了投降。
持续数月的北境大战,终于以靖朝的全面胜利而告终。
硝烟散尽,天地肃穆。
鹰愁涧内外,战争的创伤触目惊心。
破损的旌旗浸泡在暗红的血泊中,断戟残戈与焦黑的土地交织,构成一幅悲壮的画卷。
胜利的喜悦早已被这沉重的代价冲刷得所剩无几,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肃然的使命感。
萧辰下令全军投入战场清理。
无论靖军英烈还是北狄士兵,皆需入土为安。
挖坑、掩埋、立碑……一项项工作进行得沉重而有序。
云锦不顾伤病未愈,强撑着参与其中。
她坚持为所有死者举行简单的安魂仪式。
这一日,天色阴沉,寒风萧瑟。
一片新立的靖军烈士墓前,云锦一身素白衣裙,未施粉黛,苍白的脸上唯有肃穆。
她接过玲珑递来的水酒,缓缓洒在为的墓碑前。
墓碑上,刻着“靖北军忠烈之士永垂”
几个大字,下面是无数的名字,或清晰,或只是“无名卒”
的代称。
“魂兮归来,安息故土。
英灵不灭,护我河山。”
她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个参与祭奠的将士耳中。
她深深鞠躬,身后的将领士兵们也随之躬身,气氛庄重而悲怆。
随后,她又走到远处一片相对简陋的坟茔前,那里安葬着无名的北狄士兵。
同样洒下一杯水酒,默立片刻。
有年轻的将领面露不解,低声道:“王妃,他们乃是敌寇,何必……”
云锦目光平静地扫过那片新坟,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异常坚定:
“战场之上,各为其主,生死相搏,无可厚非。
如今人死债消,曝尸荒野有伤天和,亦恐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