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泪洗面?”
韩德彰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讥诮,“这倒不像那心狠手辣的女子的作风。
不过……萧辰此人,冷酷多疑,云锦锋芒太露,又触及‘云府’这等禁忌,被厌弃也在情理之中。”
他眼中精光闪烁,权衡着利弊。
盐引案让他损失惨重,急需弥补。
若能吞下云锦的产业,不仅能挽回损失,更能获得巨大的财富和商路网络,这对他的图谋至关重要!
“相爷,迟则生变啊!”
门生们急切地劝道,“万一萧辰哪天又念起旧情,或者云锦那贱人使什么手段复宠,这机会可就没了!
而且盯着这块肥肉的,可不止我们一家!”
韩德彰眼中厉色一闪,终于下了决心:
“好!
传令下去,让我们的人,不惜一切代价,尽快接手云锦名下的核心产业!
尤其是那几家掌握着漕运枢纽的码头、囤积了大量紧俏货源的仓库,还有‘锦记’总号!
价格……压到最低!
告诉那些掌柜,识时务者为俊杰,跟着一个失宠的囚徒,只有死路一条!
投靠相府,才是光明大道!”
“是!
相爷英明!”
门生们大喜过望,领命而去。
贪婪的巨鳄,嗅到了血腥味,张开血盆大口。
接下来的日子,京都商界掀起一场针对“锦记”
产业的疯狂围猎!
韩相的门徒、依附于他的皇商、甚至一些嗅觉灵敏的投机商人,如同闻到腐肉的鬣狗,蜂拥而至。
“锦记”
各大商铺、码头、仓库前,挤满了前来“洽谈收购”
的人。
威逼利诱,巧取豪夺,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张掌柜,识相点!
你家主子都自身难保,守着这些产业等死吗?韩相开价,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李管事,码头交出来!
否则,别怪我们让你在京都混不下去!”
“王账房,把总号的账本和秘钥交出来!
相爷看中,是你们的福气!”
“锦记”
的核心掌柜们,在云锦提前的授意下,表现得既愤怒又绝望,既不甘又无可奈何。
他们据理力争,试图抬高价格,但在韩相一派的强势压迫下,最终“节节败退”
,一个个“悲愤交加”
、“忍痛”
签下产业转让契约。
那副被逼无奈、如丧考妣的模样,演得入木三分。
一笔笔以远低于市值的“跳楼价”
进行的交易迅达成。
象征着“锦记”
命脉的产业,如同被贱卖的珍宝,源源不断地流入韩相一派的囊中。
韩相的门徒们弹冠相庆,得意洋洋,仿佛已经看到金山银山在向他们招手。
“哈哈,什么锦娘子!
不过如此!
成了阶下囚,她的产业还不是任我们宰割!”
“萧辰这次可真是帮了我们大忙!
没了云锦这条会咬人的狗,看他还怎么在财路上跟我们斗!”
“赶紧接手,把账目理清楚!
云锦那些赚钱的法子,必须尽快挖出来!”
他们迫不及待地派人进驻接收的商铺、码头、仓库,兴奋地盘点着“战利品”
,查阅着交接过来的账本,试图从中找出云锦点石成金的“秘要”
。
然而,他们做梦也想不到。
那些被他们视为囊中之物、沾沾自喜接收过来的账本深处,早已被云锦用“千机”
算盘的独门手法,植入一笔笔精心伪造、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