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的好嫂子!您就别添乱了!这软绵绵的,是给她们挠痒痒呢!”
她赶紧捂住于氏的嘴,示意她安静观战。
王氏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见自己的女儿也参与其中,还绊了赵玲一脚,吓得魂飞魄散。
她悄悄挪过去,用力扯了扯沈长容的袖子,压低声音急道:“死丫头,快住手!别掺和了!这是阁老府!得罪不起的,我们快走!”
她只想明哲保身。
沈长容正在兴头上,被母亲一扯,不满地甩开手,回头瞪了母亲一眼,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娘!这时候缩头缩脑,首鼠两端,才真叫得罪人,既来了,就是二姐姐的娘家人!帮亲不帮理,何况我们现在占着理,您怕什么!”
一番话说得王氏哑口无言,又气又怕。
就在程家气势如虹,将赵家女眷压得抬不起头时,周夫人看着温氏那张被王霞骂得惨白却依旧透着狡诈的脸,想起自己三番两次被这贱人当傻子耍弄,害得她丢人丢到姥姥家,新仇旧恨瞬间涌上心头。
她再也按捺不住,尖叫一声:“毒妇!你还敢瞪眼!”
竟不管不顾地冲上前,扬起手,用尽全身力气,“啪!”地一声,狠狠扇了温氏一个响亮的耳光!
这一巴掌清脆响亮,打得温氏一个趔趄,脸上瞬间浮现清晰的五指印!
“啊——”温氏捂着脸尖叫起来。
“反了!反了天了!”赵夫人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站起身,气得浑身乱颤,指着周夫人厉声尖叫,“周氏!你好大的狗胆!竟敢在我赵家的地盘上,殴打我赵家的媳妇!来人!给我报官,把这无法无天的恶妇给我拿下!我要告御状!我要请出诰命服饰,去宫门口跪着!让皇上评评理!”
她声嘶力竭,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和侮辱。
周夫人正在气头上,仗着家世,毫不示弱,梗着脖子回呛:“报啊,你去报啊!告御状?谁怕谁,我也去告!告你赵家纵容恶媳强夺嫁妆,谋害子嗣!看看谁更丢脸!”
赵夫人见她如此有恃无恐,心中也是一凛。
她深知程家和周家的势力盘根错节,远非根基尚浅的赵家可比。
真撕破脸闹到御前,赵家绝对讨不了好,丈夫的仕途都可能受影响。
一股巨大的憋屈和狠厉在她眼中闪过。
电光火石之间,赵夫人做出了一个极其狠毒的决定!
只见她脸上悲愤欲绝的表情瞬间转为一种绝望的决然,凄厉地高喊一声:“程家小姐金贵!我赵家伺候不起!老身……老身这就以死谢罪!!”
话音未落,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她竟一头朝着旁边粗壮的朱漆厅柱狠狠撞了过去!
“砰!”一声闷响!
“母亲!”
“祖母!”
“老夫人!”
惊呼声四起!离得最近的柯氏和几个丫鬟婆子手忙脚乱地扑上去阻拦。
虽然被众人七手八脚地拉住卸去了大部分力道,但赵夫人的额头还是重重地磕在了柱子上,瞬间血流如注。
她双眼一翻,软软地瘫倒在地,人事不省!
整个厅堂瞬间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温氏先是被周夫人打懵,又被婆婆的举动吓懵,呆立当场。
柯氏却反应极快,狠狠掐了温氏一把,嘴里哭嚎着:“还有没有天理啦,祖婆婆竟然让孙媳妇的娘家人逼到自裁的境地,这是要欺我赵家无人呐……”
一边中,嚎哭,一边猛扯温氏的腰间衣衫。
温氏虽然清楚大嫂这是在暗示她,可她出身普通,根本不懂大嫂到底在暗示什么,只能跟着嚎哭。
柯氏见状,心中大骂“蠢货”,嘴里继续骂道:“程家实在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