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辗转反侧。
精心描画的妆容早已哭花,显得狼狈不堪。
就在她恨恨地绞着被角时,乳娘陈嬷嬷神色慌张地溜了进来,带来了一个炸裂的消息:
“姑娘!老奴……老奴方才偷偷去后院想透透气,瞧见萧五爷的人,神神秘秘地抬着东西进偏院了!还……还带了一男一女!”
“什么?”金月华猛地坐起,眼中燃起熊熊的八卦之火。
“那女的,看着神情委顿,畏畏缩缩,双手……好像是被绑着的!住进了最偏僻的那间小屋,萧爷身边那两个仙女似的丫鬟还亲自去送饭……哦不,是侍候!对,就是侍候!”陈嬷嬷压低了声音,带着惊惧,“男的更惨!被堵着嘴,五花大绑,直接塞进了一个大木箱子里抬进去的!看着就吓人!”
金月华瞬间脑补了一出大戏——私奔被抓?
仇家报复?
还是……萧彻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癖好?
她激动得心砰砰直跳,极欲探知真相,这绝对是拿捏萧彻、甚至接近他的天赐良机!
然而,萧彻手下的防范如同铁桶一般,她派丫鬟试探了几次,连偏院的边都没摸到,就被侍卫冰冷的目光吓了回来。
翌日,天公不作美,大雨倾盆,阻了行程。
萧彻一行人也只得在客栈休整。
金月华松了口气,昨夜吃了闭门羹,她再不敢轻易去触萧彻的霉头。
可那颗八卦和攀附的心却蠢蠢欲动。
思来想去,她想到了沈长乐——昨天她可是成功进去了!
金月华重整妆容,堆起十二分虚假的关切笑容,敲开了沈长乐的房门。
沈长乐一见是她,心中厌烦至极,但碍于礼数,只得耐着性子接待。
金月华先是假意关心沈长乐昨晚“拜见长辈”是否顺利,话锋一转就开始旁敲侧击打听萧彻的喜好、行程,言语间满是崇拜和向往。
沈长乐听得直皱眉,只敷衍几句。
金月华见套不出什么,索性放出猛料,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沈妹妹,你可知道?昨夜萧五老爷那边……似乎还带了两个特别的人?一个女的被绑着手,畏畏缩缩,一个男的更是被塞进了箱子!啧啧,也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儿……”
她一边说,一边仔细观察沈长乐的表情。
沈长乐心中了然,这多半是萧彻那个与人私奔被抓回来的庶姐萧琴。
她虽然好奇,但深知这是萧家丑闻,更不想卷入其中,何况还是从金月华这等人嘴里听来的。
她实在厌烦了金月华这副打探隐私、妄图攀附的嘴脸,立刻蹙起秀眉,扶着额头,声音也虚弱了几分:“金姐姐见谅,我……我今日早起便觉身子不爽利,头昏脑涨,恐是昨日受了些寒,想歇息片刻。”
金月华见她油盐不进,还下了逐客令,心中暗恨,却也无奈,只得悻悻告辞。
可这雨天困在客栈,更助长了她的窥探欲,不时打发丫鬟以各种借口去偏院附近转悠。
金月华的频繁窥探,自然逃不过萧家侍卫的眼睛。
护卫首领萧武沉着脸将此事禀报给萧彻。
萧彻正临窗看雨,闻言俊脸瞬间沉了下来,眉宇间凝着一股冰冷的厌烦:“不知所谓的东西!”他捻着扳指,正思忖着如何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金家女一个难忘的教训。
就在这时,金月华那边“出事了”!
她的丫鬟春杏哭天抢地地跑到萧彻的院子外,扑通跪下,对着守门的侍卫哭喊道:“求求萧五老爷!救救我家小姐吧!我家小姐突然心口绞痛,喘不上气,眼看就要不行了!求萧五老爷开恩,救救我家小姐啊!”
萧彻在屋内听得真切,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洞悉一切的冷笑。
装病?这拙劣的伎俩,简直是对他智商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