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妹妹的这些手段,怕是白使了。”
最后几个字,意有所指,讽刺意味十足。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死寂瞬间被打破,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倒抽冷气和窃窃私语!
勾栏手段!故意摔跤,这指控不仅诛心,更是将李漫乃至陈家的脸面彻底撕下来踩在脚下!
李漫的脸瞬间由白转青,嘴唇哆嗦着,如同离水的鱼,一个字也吐不出来,整个人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陈淑晴也彻底僵在原地,脸上血色褪尽,她万万没想到沈长乐嘴巴如此毒辣,毫不留情面。
“够了!”一声饱含怒气的威严冷喝骤然响起。
只见永宁伯夫人陈氏,在一群仆妇的簇拥下,脸色铁青,眼神锐利如淬毒的匕首,大步踏入水榭。
她目光如毒蛇般死死盯住沈长乐,皮笑肉不笑,声音象是从牙缝里挤出来:“沈姑娘真是好利的一副口齿!在我永宁伯府做客,却如此咄咄逼人,肆意污蔑我娘家侄女的清白名声!这就是你沈家的家教?听说你娘出自余杭程家,便是教你如此规矩吗?”
她直接将矛头对准了沈长乐的丧母长女的出身,意图用身份压人!
水榭内气氛瞬间降至冰点,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沈长乐迎上陈夫人那几乎要噬人的目光,非但无惧,反而绽开一个清浅至极的笑容。
那笑容里没有温度,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睥睨和洞穿虚妄的怜悯,仿佛在看一场拙劣的闹剧。
“夫人息怒。”她微微福身,仪态无可挑剔,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世家千金的优雅底蕴,“家教规矩,长乐时刻谨记,不敢或忘。程家教女,首重明理、辨是非、知廉耻。若遇人处心积虑构陷暗算,一味忍让退缩,岂非助长恶行,更辜负了长辈多年悉心教导?方才之事,是非曲直,夫人心中自有明断。至于污蔑二字……”
她目光如寒星,冷冷扫过仍然在抽泣委屈的李漫,语气越发轻蔑。
“李家表妹赶紧把眼泪收一收。我听算命的说过,人的眼泪是很珍贵的,偶尔哭一次,倒也无妨。回回都哭,会越哭越倒霉的。陈家妹妹,在别人家,这样哭,要是把人哭霉了,怎生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