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难的是,谁来开这个头。”
“韩德汉一个处长,级别是不高,但他坐的那个位置,权力可不小。”
“高校升格、专业审批、经费划拨、项目评审……”
“多少双眼睛盯着,多少人的利益关联着?是真正的牵一发,而动全身。”
陆羽对大夏行政体系基本了解的。
所谓科,处,局,厅,部。
从排序就能看出,这处其实不高。
放在汉城。
见赵行甲一面都费劲。
可实际上,求韩德汉办事的人。
那是什么样的级别都有。
“赵书记,我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他手里能有这么大权力,级别还不高。”
赵行甲又丢了一把饵料,放下鱼钩。
“这些,其实都是当年高校大规模扩招时,遗留下的问题。”
“高校建的太多,事业跑得太快,管理和监督的马车没跟上。”
“自然,就留下不少这样的缝隙。”
“像韩德汉这样的人,你要是在体制中,就会发现,不止一个。”
“明明级别不高,但权力极大。”
“他们钻的,就是制度空子。”
陆羽转瞬就明白了,“意思是说,韩德汉其实相当于庙门口的石狮子,想要进庙烧香,就得先拜石狮子。”
“哈哈,这比喻恰当。”
“那就没办法动他?”
“想动他,想真正触动这块顽疾,就得有人站出来,把这个问题挑明了说,把盖子上那层好看的红布给掀开!”
赵行甲的语气加重了些,“但是,第一个站出来掀盖子的人,是必然会成为众矢之的。”
“那个人,会被
“最后的结果,很可能就是问题没解决,自己先待不下去了。”
赵行甲用鱼竿轻轻拨动了下水面。
“历史上,这样的事还少吗?”
“商鞅变法,车裂而亡,王安石革新,郁郁而终。不是因为他们做错了,而是因为他们动了太多人的蛋糕。”
“就连我推动汉城转型还不是这样,若没有遇见陆羽你,恐怕都不能善终。”
“所以,这么多年,大家心照不宣,知道有问题,却没人真正去捅马蜂窝。”
“有些事,不能上称啊!”
对这种弯弯绕绕。
要不是赵书记和陆羽讲。
陆羽是真不清楚。
无论前世今生,都没有接触过。
陆羽听着,眉头紧锁。
自然明白赵行甲的意思,不是简单的惩处贪官的问题,是涉及更深层次的教育积弊,以及利益格局。
沉默了一会儿,陆羽抬起头。
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愤懑。
取而代之的,是沉静的决心。
“赵书记,如果总是没人敢开这个头,那这问题就永远解决不了,只会越来越严重,腐蚀更多的教育界。”
赵行甲怔怔的看着陆羽。
“这个头,我来开!”
赵行甲握着鱼竿的手微微一顿。
差点脱落。
没想到,这年轻人会有这样的魄力。
陆羽继续说道。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好好的教育环境被这些人搞得乌烟瘴气。”
“不能让那些寒门学子用功读书换来的机会,被这些蛀虫轻易蛀空。”
“总得有人站出来做点事情。”
“而且,我相信。”
“我不会是孤军奋战。”陆羽嘴角微微露出笑容,“我想起了一个人,或许,他愿意跟我一起,捅这个马蜂窝。”
“哦,谁?”赵行甲饶有兴致的问。
“孙连城,孙副厅。”陆羽吐出这个名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