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实在没东西了,便得卖儿鬻女,或是去钱家做长工,累死累活一年,也就混个肚圆。
有个老佃户,在钱家的地里种了四十年,如今六十多了,背驼得像张弓,家里祖孙三代挤在两间破草房里。
最大的心愿,不过是能有一亩自己的地,临死前能吃上一口自家种的粟米。
此刻听赵诚说“每户百亩”,他猛地捂住嘴,满脸不敢置信。
看着那年轻英武的面容上,满是认真,这话也不像作假,他才艰难的咽了咽口水。
浑浊的眼泪顺着皱纹往下淌,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竟哭了出来。
“君上……您说的是真的?”
有个胆大的汉子,颤抖着声音问道,“真能给咱分百亩田?”
赵诚点头:“秦法之下,耕者有其田。
只要编入户籍,按律纳粮,这田便归你们耕种。”
“哇——”
不知是谁先哭出声,紧接着,田垄间爆发出一片压抑许久的呜咽。
有年轻人大声欢呼,有妇人抱着孩子抹泪,还有些老汉对着润田机的方向,一遍遍地磕头,嘴里念叨着“遇上好时候了”。
这片沉寂太久的土地上,第一次响起如此真切的、带着希望的声响。
而这个时候,一直站在一旁的王博县令脸色却是大变。
他眼睛一转,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