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赵诚亲率墨家子弟,带着润田机在武安城郊的田垄间辗转。
从洺水南岸的河谷地,到滏口陉下的坡地,十几台润田机日夜不停地运转,链斗翻飞间,汩汩清水漫过干裂的农田。
不过三日,便浇灌了足足数千亩地。
机器运转顺畅,未有半分故障,连最严格的禽滑厘都忍不住抚掌赞叹。
武安城的百姓们,从最初的远远观望,渐渐凑得越来越近。
有人端着饭碗蹲在田埂上,边吃边看链斗转得飞快。
有人带着孩子来,指着蒸汽升腾的景象,给娃讲“这是能让庄稼喝水的铁家伙”。
还有些老农,干脆蹲在浇透的田边,伸手抓起一把湿润的泥土,在指间搓揉着,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
“原来工坊里没日没夜地响,是在造这宝贝啊。”
有个挑着空水桶的汉子,望着润田机叹道,“先前还以为是啥吃人的妖兽,现在看来,比庙里的龙王还灵验。”
“可不是嘛,”
旁边的妇人接话,怀里的孩子正伸手去够溅起的水花,“有这东西,再遇着天旱,咱也不用愁了,庄稼准能丰收。”
赞叹声里,却也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忧虑。
几个佃户凑在一块儿,声音压得极低:“这润田机是好,可咱有资格用吗?”
“瞧这铁打的模样,造价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