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到“钱家”二字,牙齿咬得咯咯响,“他们说我家的田靠近洺水,是块好地,想低价买走。
那是我拿命换来的基业,是我们一家三口的活路,我怎么可能卖?”
“我没答应,钱家就恼了。”
他的声音渐渐低沉,带着压抑的痛苦,“他们直接找到了王博。
那时候王博名声很好,我也还以为他是个清官。
可谁知道,他们早就勾结在了一起!
在他们找到了王博之后,王博联合钱家,找了个‘盗窃钱家财物’的莫须有罪名,就把我抓进了县衙大牢。”
“我妻子急坏了,抱着我的军功册,揣着家里仅有的几两银子,去县衙求王博,为我找回清白。”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突然哽咽,双手死死攥着地上的泥土,指缝里渗出血来,“可那王博……那畜生!
他见我妻子生得清秀,竟和他的手下一起,把我妻子强行拖进了后堂……”
老妪在一旁听得浑身发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却只是轻轻拍了拍汉子的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事后,王博还派人传话,说要赎我出去,就得先还了我偷钱家的东西,求得钱家的谅解,再用大把银子来赎人。“
“我妻子相信我不会偷钱家的东西,但却没有任何办法能够证明我的清白,走投无路之下,只能忍着屈辱,把田给了钱家,又百般恳求,才换取所谓谅解。”